是否采用法国的飞机和护航编队?
两个问题横在中间。
第一,法国的飞机有没有问题。
第二,散落在法国的大量米军可能随时发起攻击,击毁客机,怎么解决。
最高研究组认为,时间更重要。
女人还有几个小时就抵达巴黎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而飞机的问题,可以让能看透一切的张望山、能摸排危险的突破战士和各型彗星实验室的机械体,进行全面检查后再登机。
米军的问题,则需要法国和东国自己人联合行动来保护。
法国同意出动军队保护东国“公民”。
法国总统小马哥特意强调着“公民”的属性,而不再是恶魔的帮凶,邪恶轴心什么的。
东国也不再提过去的不愉快。
两国开始共同应对米军的问题。
由于进入法国的米军已经无法顺利通讯,他们死伤惨重,混乱不堪,谁也没法保证他们不会攻击东国的飞机。
所以,再三讨论后,相较于使用东国的飞机,法国的飞机或许相对安全点。
于是计划确定,东国馆的所有人员准备撤离,去往戴高乐机场。
消息传到馆内,所有馆员掩面哭泣,激动地互相拥抱,又蹦又跳。
很快,巴黎展馆的所有人分工合作,开始撤离。
刚从悲痛中缓过来的琴和参展团长一起,组织馆员扶助伤员,有序行动。
作为重要人证,凶残嘶叫的碎骨女和半疯癫还在哼唱可怕儿歌的百夫长,一起被突破战士看押跟随在队伍里。
馆外,陈锋将自己重新投入到新的任务中,以暂时逃离白昊死去的痛苦。
他带着张望山、双鱼和其他几个技术型突破战士,加上上百赤晶无人机一起,作为第一梯队,搭乘飞行圆盘,飞速前往戴高乐机场。
李恒和天猿则带领部分战斗型突破战士,作为第二梯队,沿途开拓去往机场的安全通道。
这边紧张有序,米国那边却还在发狂。
白发女人再次恫吓米国,如果让巴黎的人跑了,她回头就要让他们米国大陆熔入海底!
“你们这群垃圾我都记得,到时候一家一族,一个不留!”白发女人下了最后通牒。
吓得老迈的众议院议长,直接昏死过去。
惊得贪财的国防部长抢过通讯器,哭诉求饶。
其他官员也各自嚎叫,捶胸顿足,又不敢咒骂“神灵”,只能互相攻讦,将失败的责任推给别人。
心中很快咒怨道,这就是与恶魔交易的后果!
至于这笔交易,这种后果的根源,当然落到了总统先生身上。
所有高层阴狠地看着胡佛。
比尸体还苍白的胡佛先生,此刻却咧嘴怪笑:“杀了,全杀了,哈哈!没了米国,全世界都别存在了,杀了……杀了!一起陪葬!”
总统先生还在按着手中的红色按钮,“咔咔咔……咔咔咔……”
“他疯了!该死的东西,如果不是他我们根本不会惹到先知和那个女人!”最忠诚的幕僚长,第一个站出来咒骂总统。
其他官员也立即有了抓手,双眼猩红,眼角崩裂地瞪着总统,开始了各种辱骂和推搡。
然而,事情还是要有人去做。
巴黎的东国人必须拿下。
于是,在满屋子精神病中,负责外事的国务卿被推了出来,给法国打电话。
国务卿脸皮抽搐,一双双盯过来的赤红眼睛,像腐烂骷髅的匕首,尖锐到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它们下一秒就要吃人。
国务卿立即抓起话筒,拨通法国。
听到米国国务卿疯狗一样的嘶吼,小马哥不屑一顾,却还是保持着外交上的体面。
他“真诚”说道:“我们法国地小,可比不得大米力尖,你们最少还能被光爆个一两次,我们一次就完了。”
米国国务卿还在怪叫:“该死的法国懦夫,给我参战!参战!”
小马哥却狠狠笑着:“我们法兰西民众就不是人吗?就要为你们米国的安全和好日子去死?!”
电话挂断,米国彼得山超级掩体下,所有官员被恐惧勒住了咽喉,寂寂无声。
只有总统先生还在哈哈笑,喊着:“全杀了……一起陪葬……”那样的疯话。
……
时间的刻度在苍穹上移动,人类的血汗与机器堆叠在东欧与西亚。
战神广场上,东国战士掩护着馆员和伤员,穿梭在尸山肉海间。
猩红的废土太过滑腻,琴和团长前后提醒着早就在战斗中脱力的馆员们注意脚下。
地狱般的惨状,虽然有夜色遮盖,却依旧令人心颤。
只不过已经没有人去说什么“不要看”的矫情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