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就死了,他搞出的事,害了整个米国,这样的人不死也要吊死。”旁边的年轻军人咒骂着。
“可尸体呢?死亡的证据呢?”情报部门的狂热米国分子敲着步枪枪托,苦恼不已。
“没有……他肯定没死。”住房与城市发展部长佯装忠诚。
眼前的少壮派军人、议员和情报官们死死盯着他:“你别想溜,宪法认定你是总统继任者,你要承担米国再度伟大的责任!”
发展部长喉咙干涩,看着黑乎乎的枪口,卖笑点头。
可他们也知道,总统没死,递补的临时总统,根本没法上任,只能让政府停摆,看着一切越来越糟。
而且国际局势对米国非常不利,以前米国镇压的各方势力,报复性反弹。
中东、南美、非洲……
沙特、伊朗、古巴、埃及……
一副势要将米国灭国的姿态。
就连墨西哥都在组织军人和毒枭北上,说要夺回米国曾经夺走的墨西哥领土,比如新墨西哥州。
简直是找死!
少壮派气愤不已,却没辙,只能继续寻找总统,先稳定局势。
就在他们困恼的时候。
胡佛先生已经从彼得山掩体,“溜达”到了华盛顿。
是真正物理意义上的“滑溜溜哒”。
他浑身鼓胀,流着墨绿唾液,像团失控的肉泥,冲入屋舍,吞噬活人,然后冲出屋舍寻找下一家。
几天下来,他游游荡荡,莫名其妙地回到了华盛顿。
没有去白屋恢复身份,没有去港口逃离,他癫狂地游荡在市区,吓得正在哄抢超市的人们频频开枪,要打死这个怪物。
可很快他们发现,子弹对这团烂肉无效。
于是所有人不是被咬死,就是开车逃命了。
入夜的时候,席卷米国全境的大雨停了。
云气散的实在太干净,连一点残留都没有。
繁星布满天际,枪声此起彼伏。
肉团胡佛“蠕蠕”低语,啃咬着路上的尸骨。
银河的一角,无声无息落下一根半透明圆柱,插入五角大楼遗址边,立即黑化。
没有震动,没有爆炸,它极速而来,却如没入水中般,轻易进入地下。
一点涟漪都没有。
与其他已经抵达的十一根黑柱,绕成一圈,微微共鸣着。
这些圆柱据说最少有五十米长,总是从天际落下,刺入地层。
一开始是半透明的,入土才变黑,最终露出直径两米,高三米的顶部结构。
形如黑柱,无比沉重。
最早那根与白发女人一同出现,一个在米国,一个在委内瑞拉。
其余黑柱,则节奏混乱地次第降临,犹如幽灵般无法察觉,无法探查。
经过几个月累积,十二根黑柱全部降临。
它们本是一起飞出的,因为空间的不均匀,导致落地的时间出现了五个月的差异。
像十二辆一起出发的车,穿过遥远的距离,却在抵达终点站时,出现了次序混乱。
但终究抵达了。
十二黑柱,围成一圈,划出一个直径百米的空间,足够容纳一个足球场。
此刻默默运作起来。
不久,肉团胡佛被吸引,溜溜而来,闯进圆柱中央。
……
与此同时。
东欧,毛熊国地震局。
仪器闪烁的监听室内,灯光突然高亮了一下。
负责监听地心动静的检测员“耶维奇”,猛地站起,冲后面正在睡觉的同伴大喊。
“又来了!那东西又来了!”
年长的同伴睡眼惺忪,抬头看着他,半晌没搞明白这小子什么意思。
“和以前不同,这次和以前完全不同!”耶维奇双手发抖,眼镜都亢奋得歪在一边。
他在原地踱步,很快又回到座位上,埋头在屏幕前,用细长的手指比划着电信号的形状。
像在描绘某种图腾。
“不一样,以前或者静默,或者波形平缓,现在不一样了,天呐,完全不一样了。”
“一定发生了什么,地心里一定发生了什么。”耶维奇有些神经质地抓着头发,不时发笑。
同伴揉着眼窝,走到他身边。
看着地震监测仪上的图形。
“快看,波形很有问题,像毒蛇的牙齿!如此刻意,肯定不是自然现象。”耶维奇的指尖在屏幕上,随着光点锐利起伏。
没一会儿,年长的同伴也大声起来,却不是赞赏而是斥责。
“耶维奇,你在搞什么?你私自打开地心监测仪啦?!”
所谓“地心监测仪”最早研发于苏熊时期,后来因为经费问题,加上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