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楠对王重的印象很好。
小孩子有善心,更用心,在一切条件都不允许的情况下,能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路出来。
而且还成功了。
有心机,而且心机是用在做善的事情上,这就是好事。
虽然小伙子年纪不大,但是对人心的把握却已经超过了很多成年人。
叶楠完整的看过有关王重所有的拜访。对王重赌人性那句话很是赞赏。
“我知道人性的恶,所以我不赌你们的善,我就赌你们的恶,不赌你们想让她活,我只赌你们想让我死。”
这句话让一个向来视赌博为洪水猛兽,见生死如吃饭喝水的医学教授掉下了小珍珠。
所以叶楠一直都想见见这个传说中,为了一个小女孩,背负了所有骂名得少年。
但是,当王重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再次震惊了。
震惊于王重年纪轻轻竟然白发丛生。
她之前看过新闻,知道王重自从被袭击之后,王重一夜白头。
当真的看到这个景象的时候,叶楠更加心疼这个大男孩了。
若是她的研究生博士生,如果有这种半黑半白的头发,肯定就被她抄起剪刀剪掉了。
她虽然一辈子从事医学研究和实践,但是却也是第一次见到一夜白头的情况。
若不是事先知道王重的情况,她肯定会认为王重是染的。
虽然叶楠的认知观念还是上一代的思想,但是接触了这么多年轻人,
教了这么多年的书,她已经逐渐能接受小黄毛了。
但是黑白相间头发,除非是天生的,否则她绝对不接受。
还好王重黑白相间的头发,已经不用王重自己去解释。
各种小视频都已经帮王重证实了。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被石头砸的脑袋出了问题,要么是被网友骂的心态崩了。
一顿饭的时间,叶楠已经从王重这个称呼,过渡到小王,最后定格成了小重。
没有人不喜欢乖宝宝,尤其像王重这种有求于人特意讨好,又递上投名状的乖宝宝。
一首《马说》,不仅征服了齐鹤云,也征服了叶楠。
老两口的孩子在外地上学。
若不是王重强烈要求要回学校,借口刚开学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
老两口肯定会将王重留在家里住一晚。
王重其实没什么事,就是不想在别人家住。
不习惯,也不喜欢。
而且老两口只有一个儿子,王重更不想睡在别的男人的床上。
心里忌讳,毕竟还没爬上女人的床呢,就先上了男人的床,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王重坐着大公交摇摇晃晃的回到学校,本来只喝几口白酒的王重硬是被大公交晃悠的有点恶心。
再加上下车后一吹风,整个人便有些迷迷糊糊,说不上的难受。
上一次喝大酒还是在高考前,这一次喝这么点就醉了,有些出乎王重预料。
不过硬解释的话也说得通,毕竟那天喝的总价值,加起来都不如今天喝这一杯贵。
从价值上来说,今天喝的比之前喝的贵的多的多。
毕竟是齐鹤云珍藏多年不舍的喝的茅子。
刚从东北门进入校园,本来还想扫一个共享自行车骑回宿舍,
但是转念一想,骑车不喝酒,喝酒不骑车。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家里可就自己这么一个男丁,以后还要为父母养老送终,
考虑到这,王重放弃了扫码骑车的打算,但是等放假之后可以考虑考一个驾照。
等过段时间再多赚点钱,可以买辆车,以后干什么都方便。
晃晃悠悠的顺着体育馆往宿舍走去,迷迷糊糊的看到体育场门口围了一群人。
或许没喝酒的王重就径直的走了,但是喝酒之后,王重的神经已经迟钝了。
好热闹的天性被酒精彻底的激发了出来。
借着酒劲,好不容易扒拉开人群,走到了人群的最中心,一脸疑惑的看着一个大爷和一个大妈,
对着两个小姑娘不停的叫嚣。
“不就是喝了你一点水么,喝你水怎么了?你带出来不就是让人喝的么!”
“这么大人了,一点事都不懂,喝点水就上来比比叨叨的,知不知道尊老爱幼?”
大妈烫着深棕色的爆炸头,身穿大红色的连衣裙,上面缀满了亮片,
脸上即使化着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松弛的肌肉,浓密的睫毛膏配合艳丽的口红,
让她在路灯的映衬下甚至有些恐怖。
“现在的小孩啊,一点都不知道感恩,要不是没有我们这一代人的努力,你喝什么水,喝尿你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