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人群中传出了一些细碎的议论声。
“你们听说了吗?《江山图》是昔年南太尉征战四方时绘制的地图,西川、南凉等地都被绘制在了里面。”
“那可是一张很重要的地图呢。”
“我听说这幅图其实是一幅藏宝图。”
“我也听说了,南太尉就是因为这幅图死的,有人说他想造反。”
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人们都对这幅《江山图》充满了好奇和猜测。
南曦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些议论的声音。她暗暗回想了一下,印象中好像她爹是对曾经的自己说过这么一幅画,但具体交代了什么,她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
但是,这个男人怎么会有她爹的东西。
韩贵人的脸色着实地不好看。先是她的妹妹拔了头筹让她失了颜面,这会儿南曦献了《江山图》更是让她颜面扫地。
最可恶的是摄政王,说什么将江山献于皇上,天下之物尽归皇上所有。那她的宝物就一文不值了。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一早就献了宝,何苦落到如今这个尴尬的地步。她的心中暗自懊悔,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她眉头微皱,疑惑的眼神在南曦和摄政王苻翀之间来回扫视。心中暗自琢磨着,这个南曦究竟使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摄政王为她献上如此珍贵的礼物。
她突然回想起之前赵丝丝说的事,再想想南曦在演武场的事。这让她更加肯定摄政王与南曦之间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想到这里,韩贵人暗暗握紧了拳头。她决定要想办法挽回自己的面子和地位,让南曦知道利害,让她出尽洋相。
“摄政王,您一非贵妃姐姐的母家,二非贵妃姐姐的亲友,怎么会有她的物件?要知道,后宫嫔妃可是禁止与前朝官员私相授受。”韩贵人意有所指地看了两人一眼,得意地说道。
苻翀听闻此言,沉默片刻,转过身来,冷冷地盯着韩凝。他的目光深邃而凌厉,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韩凝被他的目光看得心中一颤,不禁后退了一步。
苻翀沉声说道:“昔日南太尉征战沙场之时,本王不过是他帐前的士卒。南太尉对于黎国来说是功在社稷。别说南贵妃让本王帮忙修补画轴,就是要整个摄政王府本王都给得起。韩贵人可懂?”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感,仿佛是悲痛,又仿佛是愤怒。
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那些之前口口声声指责南太尉通敌卖国的人,此刻都像是被摄政王的目光锁定了一般,一个个都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摄政王的话语在殿内回荡,仿佛在告诫所有人,南家并非他们可以随意诋毁的。
拥有整个摄政王府的支持,就相当于拥有了整个黎国的军权。这是对南家最大的支持和肯定。
摄政王的举动和言语,无疑是在为南家正名,也是在向黎国的所有人宣告:南家是忠诚的。
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利剑,直指那些恶意中伤南家的人的内心。
韩贵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难看极了。
不少人开始望着她窃窃私语,讨论着刚才的事情。
韩丞相见自己的女儿被逼得下不来台,赶紧出来打圆场,他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摄政王说得对,没有南太尉,就没有今日的黎国。”
苻翀听了韩丞相的话,低头斜眼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地说道:“韩丞相,南太尉是怎样的一个人,大家有目共睹,岂能容他人置喙。”
他的话虽然简短,但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都愣着干嘛,歌唱起来,舞跳起来。”祈礼这个时候倒是机灵。
大殿内重新热闹起来。众人纷纷落座,似乎刚才的尴尬和紧张都已经被忘得一干二净。
摄政王苻翀坐在了之前空着的那个位置上,正好与南曦面对着。
南曦偏过头去,目光始终没有再落在摄政王的身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尽是些歌舞,让那些个藩王、使臣看得有些索然无味。
“皇上,这些歌舞太不够热闹了,能不能换些别的,有意思的东西。”一个壮硕的大汉站起来,大声说道。他满脸胡须,肌肉发达,看上去十分彪悍。
“不知索诺将军想看什么?”苻子策面带微笑地问道,心里却腹诽道,让你们欣赏歌舞就不错了,还要挑三拣四的。
“臣想向皇上讨个彩头。”索诺满脸横肉抖动着,一边说一边用挑衅的眼神扫视着周围的人。
“哦?不知将军想比试什么?”苻子策明知其意,却仍装作不知。
“臣想在这里找个人跟外臣比试一番,就当为这贺宴助助兴。”索诺狂妄地扫视着众人,接着说,“如果侥幸赢了,彩头归外臣所有;若是输了,外臣的这把佩刀就归其所有。”
话音刚落,大殿内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