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如此说话,莫不是没有可下注之物,故意找个借口来推脱吧。”白兮颖的话语中充满挑衅,她瞪大眼睛看着南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南曦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就像春日里的暖阳,让人感觉舒服而温暖,缓缓地说“公主真是说笑了,本宫站在这个地方,代表的就是黎国。如果我连下注的东西都没有,那岂不是要丢尽黎国的脸面了吗?”
这时,殿内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贵妃娘娘说得没错,想必大家还没有忘记刚刚本王所说的话。那本王就用繁城作为黎国的彩头来给大家助助兴。”苻翀放下酒杯,嘴角动了动,勾了一丝笑意在了嘴边。
听到摄政王的话,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不敢相信,摄政王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皇叔……”随着殿里的惊叹声迭起,皇上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看向摄政王。
“什么!摄政王你说要用繁城作为彩头?”黎国的大臣纷纷站了出来。
“是啊,摄政王,繁城虽然是您的封地,但却是黎国的国土,那可是我们黎国最富饶的地方,您怎么能把它作为彩头呢?”众臣子议论纷纷,都在谴责摄政王的这个行为。
繁城是黎国最富饶的地方,同时也是摄政王的封地。承载着黎国三分之一的税收。这里资源丰富,人口稠密,可以说,掌握了繁城,就等于掌握了黎国的经济命脉。
而如今,这个赌局中的彩头,竟然是繁城。一旦赌局失利,黎国将失去半壁江山,这如何不让众人感到震惊与担忧?
南曦看着苻翀,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皇上请放心,臣既拿得出便收得回。”摄政王镇定自若地又倒了一杯酒。
皇上的目光扫过众人,看着苻翀自信的表情,他叹了口气,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对于众人来说,繁城无疑是一份巨大的诱惑。一些外邦使臣更是蠢蠢欲动,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谁也不想错过这次蚕食黎国的机会。
南曦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她瞥了一眼苻翀,随后转向白兮颖:“公主用何做彩头?”
“白公主,要是临荑国拿不出像样的彩头来,我们康居国可以代劳。”
“我们西川愿意以源山郡为注。”
“南凉也是可以试一试的。”
众人在那七嘴八舌地说着。
白兮颖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面对众人的这种讥笑和嘲讽,极度虚荣的内心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输掉这场赌局。
“矿石开采权!本公主以临荑国矿石的三年开采权为注。”她咬牙切齿地回答道。
听到她的话,全场一片哗然。要知道,矿石是极其宝贵的资源,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三年的开采权,相当于掌握了临荑国大半个国家的经济来源。
苻子箜在那气得直跺脚。这个臭丫头,逞什么能呢。三年的矿石开采权,他可怎么向白国主交代。
“这个白兮颖疯了吗?竟然拿临荑国的矿石开采权作为赌注。”
“是啊,这可怎么的了。要是输了,那临荑国的经济可就完了。”
“这赌局她可是输不起啊。”
临荑国的随行大臣上来劝诫白兮颖:“公主,此事万万不可啊。您这是要将临荑国的前途和命运置于险境之中啊。”
没想到被这刁蛮任性的公主一鞭子抽倒在地:“本公主做事不需要你多嘴!你若不满,大可现在就滚回去”
其他人也同样惊讶,他们无法想象白兮颖为何如此大胆,竟敢把自己的国家置于危险之地。
南曦却只是淡然一笑,仿佛早就料到了白兮颖的回答一般。
“是啊,公主,三年的开采权,你能不能做得了主?”南曦的嘴角扬起了狡猾的笑容,她的目光犀利地投向白兮颖。
“怎么,南贵妃不满意本宫的彩头?”白兮颖冷笑一声,言语之间满是挑战的味道。
“还是南贵妃觉得本宫的彩头不够分量,想要再加些筹码?”她挑衅地看向南曦,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既然如此,那便请各位来见证一下。”南曦笑着向周围的人一抬手,目光扫过周围的每一个人,“本宫愿与临荑国的公主签下一纸文书,以证公平。”
“签就签,本公主绝不赖账!”白兮颖自信满满地说,脸上挂着骄傲的笑容,她挺直腰板,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皇上无奈地看着面前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心中不由得一阵头痛。一个狂妄自大地把繁城当作赌注,另一个更是不知天高地厚地拿出开采权作赌注,真是让他感到无语至极。
没过多久,月华便端上来笔墨。南曦面带微笑,挥洒自如地写下了一纸契约,吹了一下纸上未干的墨迹,地递给祈礼,整个过程从容不迫,仿佛这写的就是普通的文字。
“皇上请过目。”祈礼将文书呈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