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场外面,苻翀坐在苻子策的营帐内,处理着军事要务。
苻子策在细细的看着荧辰派人送过来的一张熊皮。据说是在清点围场的时候,这头熊意外跑到了围场里,被荧辰顺手猎杀了。
看了看这熊皮,苻子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脸怪笑地看着苻翀。
一开始苻翀还以为是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或者是衣衫不整,所以苻子策才如此看自己。
几次三番之后,苻翀终于忍无可忍。他“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放在桌上,语气中流露出些许不悦,“皇上,张熊皮还不够你看的吗?”
苻子策听了,却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深了。他放下手中的熊皮,走向苻翀,缓缓开口说道,“朕正在想,星晖是不是跟荧辰一样,也能猎得这么好的东西。”
苻翀一愣,然后好笑地说道,“星晖定不会辜负皇上所望的。”星晖和荧辰都是他的贴身护卫,有多大的本领他心中还是有数的。
“那,皇叔不想去猎场一展身手?”苻子策一屁股斜坐在了摄政王的桌子上,扭着身子看着苻翀,随手拿起桌上的笔架放在手上把玩。
“臣还是不去凑那个热闹了。”苻翀从苻子策手上拿下笔架,放桌子上放好,然后将手中的毛笔放在笔架上。
他自然是明白,若是他去了猎场,那第一名肯定非他莫属。然而,这样的结果只会让其他世家公子王孙贵族失去狩猎的乐趣。所以,近些年来他已不再参与狩猎的活动。
苻子策却摇了摇头,他凑近了些,双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皇叔,你真的不去吗?或许,这次会有不一样的收获呢?”
“皇上有话不妨直说,不用做些无畏的试探。”苻翀紧了紧身上的大氅。
皇帝顺着摄政王的手努了努嘴。
苻翀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皇帝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张大熊皮。
摄政王一脸疑惑地看着苻子策。
“皇叔,朕是问你那件雪狐披风呢。”皇帝实在受不了摄政王这后知后觉的样子的,看样子他不使劲推一把,皇叔的只怕不知道要磨蹭到猴年马月。
皇帝直直地盯着摄政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的光芒。他似乎对摄政王的回答充满了期待。
“送人了。”苻翀平静地回答道,他的语气中没有任何的隐瞒和欺骗。
“送人了?有什么人值得皇叔送白狐披风?那可是稀世珍品啊!”皇帝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向前凑了凑,希望能够从摄政王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线索。
然而,摄政王苻翀却用手轻轻地拨开了皇帝的脑袋,免得挡住了他的视线。
“皇上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多看看政务。”说着把奏折往皇帝方向挪了挪,自己则正对着皇上坐着。
摄政王的眼神中透露出严肃和专注,似乎在用自己的行动告诉皇帝:“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皇帝看着摄政王的举动,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不过,这让他更感到有趣。要是一般的事情,皇叔早就拿大道理来规劝他了,可这会儿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让他看政务。
“送给谁了?”皇帝继续追问着,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他希望能够从摄政王的反应中找到一些有趣的信息。
“南曦。”苻翀回答得十分坦然,他的语气中没有任何的犹豫和掩饰。
“哦?”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他似乎并没有因为摄政王的回答而感到惊讶,反而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趣。
“皇叔,后宫禁止私相授受!”皇帝在桌子上坐直了身子,看上去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是等着看好戏。
苻翀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苻子策,心中想道,皇上今天这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打着哑谜,他的后宫是什么样的他自己心里没数的吗。
“南曦不算后宫之人,她迟早会出宫的。”苻翀想起南太尉的嘱托,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犹豫了片刻。
“皇叔这么肯定?难道皇叔不担心南贵妃会爱上朕?留在了宫里?”苻子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睛盯着摄政王,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响鼓仍需重锤,而皇叔这闷鼓的鼓声,何时才能真正响起呢?
苻翀抬头看了看皇帝,眼前的皇帝拥有天下间最大的权力,正值二十出头的年纪,风度翩翩,俊逸非凡。
皇帝所说的并非不可能,天下女子又有几个人能抵抗得了这样的诱惑呢?
“如果……如果她真的爱上了皇上,那就请皇上好好待她,不要辜负了这份爱。”苻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目光从营帐外的飘雪上收回,落在皇帝身上。
苻子策差点从座位上摔下来。
皇叔这是这么快就放弃南曦了吗?平日里在战场上寸步不让的摄政王,怎么一遇到感情问题就变得如此瞻前顾后了?
皇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