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和路飞一个激灵，下意识并排乖乖站原地，卡普走上前去就如同小时候教训犯错的孙子那样，一人一拳。
蹲下、龇牙、捂头，大叫：“疼疼疼！”二人像是排练过无数遍，每一个动作都分毫不差，属于早期环太平洋机甲同步训练曝光视频了。
看着自己的两个好大孙，卡普一时间也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某个他不承认的挚友的孩子，他抱回来当孙子养，当年没有正面击败过那家伙，现在自己可是比他高了一辈，也勉强算是扳回一局。
可这俩孙子明明都是朝着正义的海军去培养的，怎么一个两个都嚷嚷着要出海。
尤其是艾斯这个老大，现在居然还加入了白胡子海贼团，成为了二番队队长，这仿佛是命运早已注定的安排让他心中也怅然不已，却又夹杂着一丝丝的骄傲。
孙子长大了，也在大海上闯出了偌大的名头。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爱咋咋吧。
刚想说几句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买几个橘子之类真情流露的话，背后忽然想起赫司那清冷中又带着笑意的嗓音。
“波特卡斯·D·艾斯，白胡子海贼团二番队队长悬赏金5亿5000万贝利的大海贼，啧啧啧，在这小岛上居然也能遇到一条大鱼。”
赫司脸上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言语间充满了强势攻击性。
虽说他现在已经打算转型，不再做海贼猎人这打打杀杀的生意，可他实在是给的太多了，哪怕有卡普在身边他也不想放弃这块肥肉，他左右不过是要钱，至于这钱从海军那里出还是卡普自掏腰包，这他就管不着了。
果然，艾斯脸色骤然阴沉了下去。
少年成名、身为当年唯一的超新星、更是拒绝世界政府七武海的邀请，艾斯心气之高绝非一般人能够调侃，更不要说赫司眼中那浓浓的嘲弄。
言语之间，仿佛自己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点点萤火从艾斯身上无声飘出，淡淡的青色光晕在漆黑的墙壁上闪动，看不出丝毫的威胁。
见闻色下，赫司笑呵呵的立在原地，似乎根本没有发现，他撇头转向卡普意味深长道：“老头，这家伙还是你的孙子？等会可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哼！”
卡普冷哼一声，手臂覆盖浓郁的武装色霸气横扫而过，萤火光芒顿时破碎成一捧星屑，朝着艾斯怒吼道：“你小子别丢人现眼了！”
艾斯强压下怒火、脸上每一颗雀斑都透露着倔强，就像是叛逆期的孩子，没事也要跟大人顶两句。
他盯着赫司突然嗤笑一声，“我当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是捡起来送我我都不要的七武海位置的政府走狗，小爷我一只手都能摆平你。”
赫司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轻声道：
“追随旧时代的残党、一起玩儿子父亲过家家的游戏很有趣吧。”
“你说什么！？”
听到赫司侮辱白胡子，艾斯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一把拍开爷爷的手臂，双手食指并拢弹射出一朵朵小型火焰。
“火枪！”
赫司只是侧开一步，身后的墙壁上便传来噼里啪啦的破碎声。
艾斯上前一步双手火焰暴涨，凝聚出两把火焰长枪，以左右夹击之势朝赫司袭来。
“神火·不知火！”
卡普想要拦住艾斯，可手臂伸到半空还是慢了一步，他脸色一阵变换，还是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年轻人受点挫折还是好的，赫司总不至于把人打死吧？
面对暴怒的艾斯，赫司不慌不忙手中火焰汇聚，凝成一把赤金色的火焰长剑。
随意两下便将艾斯的攻势化解，他还有空朝着一旁臭着脸的卡普笑道：“孩子不听话，多半是惯的，打两顿就好，这次我就免费帮你辅导一下孩子。”
话落，一声铿锵剑鸣回荡四方。
赫司微微用力，手中的赤色长剑应声而碎，伴随着空间的波纹浮现，赫司扭腰摆臂，在空间的震颤中一拳轰出。
轰隆隆——！
一道人影瞬间从城堡倒飞而出，在雪白的地面上犁出一条清晰的沟壑，无数动物惊厥逃散、远处的山体都一阵颤抖，引发了小范围的雪崩。
背后张开火焰双翼，赫司脚下一点便化作虹光出现在天边。
“喂小子，可别真打死了！”
卡普连忙跑到窗边朝着赫司离开的方向大声吼道，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却也不知道赫司听到没有。
走廊中，小乔巴抱着古蕾娃的大腿愣愣的看着，人类的恐怖再次刷新了他稚嫩的世界观。
......
“呸呸呸！”
皑皑白雪中，艾斯掀掉盖在身上的泥土碎石，吐出因为翻滚而吃到嘴里的枯草，当看到不远处悬浮的人影后，脸上又爬上了一抹凝重。
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