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轩的高烧退了以后,人也很快醒来。
徐夫人真正放下心来,说道:“谢天谢地,文轩你总算醒了。”
赵文轩虚弱的笑了笑:“姑母,我没事。睡了一觉,我感觉好多了。看来宋姑娘的药粉确实有效。”
他这两天一直昏迷着,根本不知道苏晴给他治伤的事,还以为自己是吃了宋柔的药好的。
一旁的徐红锦有些心虚,一时没敢开口。
徐夫人不客气道:“哪里是什么宋姑娘,你这次能转危为安,多亏了人家苏姑娘。”
赵文轩有些不明白,疑惑的看向徐红锦。
徐红锦低声道:“表哥,你的伤,确实是多亏了苏姑娘。”
“昨晚你烧了一夜,今天早晨,我娘便把苏姑娘请了过来。她往你的伤口上撒了些银粉,你的烧就慢慢退了。”
徐红锦一五一十道来,“苏姑娘确实是有真本事的,以往是我无知,误会了她。”
赵文轩温声道:“误会不要紧,把话说开了就好。苏姑娘人呢,我得当面谢谢她。”
徐红锦道:“她已经走了,说是要去什么医馆。”
苏晴从徐家离开后,便去了自己的医馆。
她前脚进门,后脚医馆就来了一个病人。
还是之前的那个酒楼伙计元宝。
他捂着鼻子,衣衫上都是血迹,“姑娘,我的鼻血又犯了。来之前,我还试着用百草霜止血,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却不管用了。”
苏晴淡淡道:“你后来是不是没有把那一枚铜钱送过来?”
元宝脸色尴尬,他的确是没有把赊欠的铜钱送过来,他支支吾吾道:“这几天我忙着酒楼的事,就忘了……”
其实他是觉得自己的鼻血既然止住了,那一枚铜钱就不用还了。
苏晴也不拆穿他,说道:“本来只要四枚铜钱就能解决的事,你非要找罪受,我也没有办法。”
“你这鼻血暂时是止不住了,待会儿你让人去采些柳芽回来,每天取二十四个柳芽泡水喝,喝到鼻血止住为止。”
元宝陪笑道:“姑娘,有没有类似百草霜那样的止血法,我还得回酒楼干活呢!”
苏晴神色冷淡道:“没有。你之所以会流鼻血,是因为血热。如果第一次你听我的,及时把那枚铜钱送来,凑成地四生金之数,靠着金性下沉,还能把血热沉下去。”
“但是你不听我的,现在已经晚了。”
苏晴说完,就让谭嫂子送客。
元宝听得似懂非懂,但有句话他听懂了,自己弄成现在这样,都怨自己没把那一枚铜钱送过来。
他有些懊恼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捂着鼻子出去找人帮忙采柳芽去了。
元宝离开后,苏晴的目光落在门口。
只见那里立着一道颀长的人影,不知是何时来的。
苏晴微笑道:“沈公子来了,怎么不说话?”
沈湛往前走了两步,“刚才我听到地四生金,苏姑娘也读过河图洛书?”
苏晴淡淡笑道:“我所学的流派很杂,所以相术,河图洛书,周易,都有所涉猎。”
她不想就这个话题多说,反问道:“沈公子今日怎么会有空过来?”
沈湛抬头看她,“今日我来,是想请你为我恩师治病的。我记得你说今日不一定有空,但还是想来碰碰运气。”
“你运气不错!”苏晴笑着站了起来,“我现在刚好有空,走吧!”
路上,沈湛将自己恩师的情况跟苏晴说了一遍。
沈湛的这位恩师,就是朝中的宋太傅。
宋太傅的身体本来一直都很好,但从去年开始,他的舌头上就开始长疮,起初只有舌尖有点肿胀和坚硬,但几个月过去,整个舌头都开始溃烂,而且痛不可忍。
为此,宋太傅只能告了病假,请太医为自己医治。
但是太医对此也束手无策。
宋太傅只好四处寻访有名的大夫,但请了很多大夫,却都没能治好他的病。
如今宋太傅因为这病,被折腾的生不如死,前两天甚至想要轻生。
苏晴若有所思道:“看这样子,你恩师患的病应该是舌岩。”
因为这病到后期,舌头会硬如岩石,所以叫舌岩。
难怪这病,连太医都治不好。
这可是四大绝症之一。
马车很快到达宋太傅所住的宅院。
苏晴和沈湛刚从车上下来,就见宋府门口又驶来了一辆马车。
沈润从车内下来,又朝车内伸出手,扶出气质温婉的宋柔。
他二人都穿着一身月白衣衫,就那么站在一起,倒真像是一对璧人。
沈润此刻眼里只有宋柔,直到他扶着宋柔站稳,才看到一旁的兄长与苏晴。
“大哥,你怎么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