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信上内容,云陌倒是愣了下。
【我与大齐公主屁事儿没有……】这,是向她解释吗?
【也许可能是本王在想你!】这,这难道是表白?
这么想着,云陌再次盯着那笔迹可劲儿瞅了瞅,然后对着周全道,“周叔,你看看这是千岁爷的笔迹吗?”
总觉得这内容跟他不搭。
周全确认着笔迹,顺便看了一眼内容,然后道,“夫人,老奴确信这绝对是千岁爷的笔迹没错。”
字如其人,连字都透着张狂。
云陌听了,啧了声,悠悠道,“难道真是距离产生美吗?”
去了边境之后,晋苍从想收拾她,都变成想她了。这转变,让云陌没一点真实感。
感觉飘忽又邪乎!
大概是因为晋苍曾经留给她的那些过往太过深刻了吧!对着他时,那种提心吊胆,随时都小命不保的感觉还在。现在,他一句想她,她最大的感觉是吃惊,却非心动!
心动呀?!云陌扯了下嘴角,眼底溢出一抹怅然,上辈子到现在,那种悸动心动望着一人满是欣喜的感觉,她从未有过。这算不算也是一种遗憾呢?
也许吧!
不过顺其自然,不刻意强求这个。还有,仔细看看晋苍写的这封信,其中‘想你’那两个字,笔迹明显重了一些,还有些晕开了。所以,搞不好他写这两个字的时候,都是咬着牙写出来的。
也可能是跟人打赌输了,被迫写的。
“周叔,我先去找库房钥匙,你也去忙吧!”
“是。”
周全应着,看着云陌离开的背影,心里嘀咕:也许他真是老眼昏花了。所以,刚才瞅着夫人看着主子给她写的信,竟丝毫从夫人脸上看不出一丝欢心和喜悦。
从最初的处境艰难,连小命都朝不保夕,到现在终于成了主子在意的人,成了主子心里的人。夫人理当欢喜无比才对!
对,夫人定然是欢喜的,只是他眼拙没能看出来罢了!
裴家
回到家里,裴子墨就挺到了,裴子桓瘫坐在椅子上也是良久无言。
至于其他人,都在忙着吃收惊药。
这次受惊大了,没直接晕死在皇宫,都是她们坚强。
药下肚,裴家三奶奶(裴子桓的媳妇儿)郑氏,由丫头扶着在床上躺下,有气无力道,“今天我真是感觉自个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在大殿上那个假的裴靖,每说一句话,郑氏都恍惚觉看到那过世的亲人从眼前飘过。
最后,假的裴靖一番话说下来,过去死去的亲人,几乎逐个在郑氏的跟前飘了一个遍。
所以,虽然现在郑氏还活着,但她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试过一次了,现在三魂七魄还未完全归位,还有两魄在外面飘。
“奶奶,好在今天千岁夫人在。不然,真是……”郑氏的心腹郭嬷嬷说着,这会儿还觉得胆战心惊的。
那会儿在大殿上,她只后悔过去的时候饭都没吃,连死都只能做饿死鬼,实在是太惨了!
郑氏听了,点头,“你说的不错,这次真是多亏了云陌了。”说着,略感不解道,“你说,同样是女子,怎么差距那么大呢?”
难道是因为头发的缘故?头发太长,容易影响脑子和胆子的生长吗?
在胆子和头发之间选一个,该选谁?郑氏忽然还拿不定主意了。
郭嬷嬷:“应是因为过去千岁夫人扮过多年男子的缘故吧!因为扮做男子经过太多咱们意想不到的事儿。所以,才能做到临危不乱,镇定自若吧!”
“嗯,你说的有道理。”说完感叹道,“过去,我还觉得裴戎眼神不行,结交的都是一些狐朋狗友。现在看来,眼神不好的不是他,而是我呀!”
经过这一次的事儿,裴家大多数人对云陌是真心接受了。毕竟,这可说是救命之恩呐。
边境
两军发生摩擦,谈判交流也是一项必须的流程。
所以,晋苍在给云陌送出那一封自己的‘童子信’之后,就应邀去了大齐皇室。
“千岁爷,父皇他突然就疾复发,今天怕是不能见你了。”长公主齐玉对着晋苍道,“千岁爷不若先去公主府小住几日吧!”
晋苍听了,淡淡道,“不了,男女授受不亲。本王与公主孤男寡女共待一处不合适。”
齐玉听了,忍不住撇了下嘴,对晋苍这种恪守男女大防的样子,实在是看不习惯。那感觉,像看老鸨从良。怎么看都觉得邪乎!
齐玉心里想着,对着晋苍道,“等来日有机会了,我一定要去大元见见令夫人。”
就算晋苍这男德的言词是装腔作势也好。但能让晋苍时刻都挂在嘴上,并且提及时眼角都抑制不住透出一丝骚气的女人,定然也非同一般。
晋苍听了,淡淡道,“内人性子温婉可人,与公主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