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很快就出来,原来她家就在这街边的一处房子,难怪能一眼就看到苏辛和向南在外面转呢。
大妈很热情,当然,可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看在钱的份上啦,哈哈,一边带路一边和苏辛向南自我介绍,“我夫家姓麦,你们叫我麦大娘就可以了,我要带你们去的这个房子是我大嫂家的,他们家儿子有出息,在省城工作,说是分了房子了,就把爹娘都接过去享福了,我大嫂本来也不舍得把自家的房子租出去的,但是她这去了省城要帮忙带孙子,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空房子放久了担心没人气容易坏,所以才托我帮忙看有没有人想要租房子的。”
向南现在可会交际了,不是前世寡言少语的向大团长了,“麦大娘你们家和麦英雄一个姓的啊,是亲戚吗?”
麦大娘更高兴了,“你们也知道麦英雄啊?不是亲戚,不过咱们家祖祖辈辈都是汫州人,虽然不是亲戚,但也是实打实的乡亲,咱们汫州人都以麦英雄为傲。”
嗯嗯,向南点头,“确实,麦英雄值得我们大家发自内心的尊敬和崇拜,他很了不起!”向南这话绝对是出自肺腑之言。
麦大娘也看得出面前这小伙子说的是真心话,更高兴了,还暗搓搓想着,要不,等下要是这两个年轻人砍价的话,那就……再便宜个五毛钱?
走了有一段路,麦大娘带着苏辛和向南转进了一条看起来有点安静的巷子,“就是这里最后一户人家,你们绝对会满意的,够安静,不会吵闹到要休养的人。”
巷子不是很长,目测也就是四五户人家吧,果然,苏辛数了一下经过的大门,到了最后一家,是第五户。
麦大娘一边掏出钥匙开门,一边和苏辛向南解释,“隔壁的那家是犯了点错误的,儿子儿媳正在农场劳动改造呢,剩下老两口带着一个小孙子住着,不过你们放心,都不是坏人,就是他们家儿子儿媳都是当老师的,唉,我也看不懂这个世道了……”
苏辛和向南都听懂了麦大娘的话,两个人都有点意外,看来这麦大娘还挺同情隔壁的人家,难得。
大门是用那种钥匙插进去扭一下,锁头上面会自动跳出来,按下去就又会锁上的那种的老式铁锁,麦大娘开了锁把大门推开,招呼他们两个,“进来吧。”
房子确实挺大的,前院后房,前面一个大院子,一进院子左边是个厨房,正对着院子的是三间正房,院子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连棵树都没有,不过苏辛和向南也不是真要住在这里,所以也不介意啦,最让他们满意的是这家和隔壁相接的那面围墙挺高的,至少有两米多了,安全性和私密性大大提高了,挺好。
最重要的是这条巷子是条死巷子,一面墙封死了。
而且主人家应该搬走没多久,屋子看着还不是很破旧,也省的他们还要收拾了。
虽然说只是想租来暂时充当仓库的,但要是太破旧了他们肯定要收拾一番的呀,毕竟说的是租来给人住的。
麦大娘看他们两个把房子仔细看了一遍,心里有底了,这应该是真心要租房子的,她问,“怎么样,这房子不错吧,够安静,而且也够大,你们的长辈既然是来这里休养的,想来也不会带很多人来吧。”三间屋子应该够住人了吧?
向南问麦大娘,“大娘,咱们这巷子前面那几家都是什么人家?我家长辈脾气有点古怪的,因为常年受病痛折磨,人的脾气不是很好,最讨厌有人整天来串门。”这其实也是在给麦大娘下暗示,房子租出去您以后没事就少过来哈。
哦,麦大娘松了一口气,能理解能理解,年纪大了身体不舒服的人都是这样的,“前面那三家都是渔民,整天出海打鱼的,而且都是家里没老人的,放心,肯定不会随便上门来打扰到你们家长辈的。”
这样啊,向南想了下,问,“因为我家长辈还要在省城调养一段时间,可能没那么快过来这边,大娘您看,我先跟您租三个月,等我家长辈来了之后,他住得舒服了,那肯定就会长期租下去的了,不过因为现在算是短租,这个价格呢我也不跟您砍了,要知道,就算是在市里,一套有院子的大房子,每个月的租金也就是两三块钱而已。”
关于市区房子的租金,这点向南还真没说谎,他是特地去打听过的。
麦大娘应该也很清楚自己说的三块钱一个月的租金确实挺贵的,市里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三十几块,这还是熟练工的工资,那些实习的临时工什么的,一个月撑死了也就拿个十几块!
她点头,“行,那你们看,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始租呢,对了,要不要写个契约什么的?”
向南可不想留下什么书面的东西在这里,他摇头,“今天是八月10号了,这样吧,为了方便计算,我给大娘您十一块钱,咱们租期从今天算起,到11月底,一共三个月二十一天,您看这样可以吗?”
他补充了一句,“八月大,有二十一天。”所以,可不是我要占您便宜,租金本来就是按月算的。
麦大娘估计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