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市辉阅女无数。
但从没见过像钟灵毓一样的女人。
明明相貌美丽,便是当个花瓶,也是赏心悦目的。
可她却不拘泥于世俗,知性又果敢。
美貌于她而言,反倒成了锦上添花的东西。
遥想她在会议上,与齐玉昇和成珞冯对峙时的坚毅,伍市辉愈发着迷。
钟灵毓就近在咫尺。
她穿着保守又干练的女士小西装,很有魅力。
伍市辉情不自禁靠近。
可他刚走近一步,脊背突然一凉。
随即,沈怀洲阴冷的声音传来,“在聊什么,说得这么开心。”
正向伍市辉汇报工作的钟灵毓,戛然而止。
她看向沈怀洲,微笑着点头,“少帅!”
这个称呼,客气又疏离。
沈怀洲心中火冒三丈。
前几日还一直叫着他名字。
现在当着伍市辉的面,就叫少帅了?
呵!
若钟灵毓知道沈怀洲的想法,一定会觉得他在故意找茬。
现在她在军政府正式工作,工作时间,和沈怀洲便是上下级关系。
在军政府楼里,总归要有些规矩。
叫他少帅,对钟灵毓来说,这没什么不对。
钟灵毓在着装和称呼上,都很正式。
沈怀洲脸色不太好看,多了几分阴阳怪气,“钟顾问办公不在里面,怎么来走廊了?办公室的地方不够你用?”
“我正和伍总长碰上,顺便汇报一些工作。”钟灵毓像是没听出沈怀洲的不满,态度不卑不亢。
伍市辉附和,“是,我们在聊工作上的事。”
“真不巧,我有事找伍总长,来我办公室一趟。”
说完,沈怀洲转身阔步离开。
他仍冷淡着钟灵毓。
钟灵毓心中发堵,但没表现出来。
伍市辉眼眸微沉,随即温声道:“钟顾问这是跟少帅吵架了?”
“没有。”钟灵毓笑着否认,“可能是这几日忙着收拾齐玉昇那些害群之马,所以少帅有些累了。”
“原来如此。”伍市辉故意用开玩笑的口吻,“少帅可是个怜香惜玉的,钟顾问又是这样聪慧的女子,他怎么舍得冷落佳人呢?”
这话一出,钟灵毓鼻尖微微发酸。
她的笑意,有些维持不住,“伍总长真是说笑了,对了,少帅不是说,找您有事,我就不打扰您了。”
伍市辉颔首,转身去了沈怀洲办公室。
沈怀洲漆黑的瞳孔,满是戾气。
这次,他很直白,“钟灵毓是我的女人,你敢碰她,我就扒了你的皮。”
伍市辉垂着头,“少帅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不敢对钟顾问生出一丝一毫的不轨之意。”
沈怀洲锋锐的眸,像利刃死死钉在他身上,“最好是如此。”
“那少帅没别的事情,我就先退下了。”伍市辉瞥了沈怀洲一眼,又很快垂下头。
沈怀洲烦躁不已,摆了摆手。
伍市辉关门的一瞬间,眼里的敬畏,转瞬被精明所取代。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钟灵毓那样的女人,他怎么能错过。
就算让他倾家荡产,抛妻弃子,他也愿意跟钟灵毓有一段。
即便是偷偷摸摸,又有何妨?
想到钟灵毓,伍市辉心痒难耐。
当晚,他回家时,看到妻子,心里很烦躁。
这个妻子,还是十年前,父亲做主给他娶的。
两人只有责任,没有感情。
只是念在妻子孝顺公婆,又养育了一双儿女,出于感激,伍市辉一直对妻子礼敬有加。
可现在,他慢慢没了耐心。
瞧着这个人老色衰的妻子,再想到聪慧知性、漂亮坚毅的钟灵毓,伍市辉想和妻子离婚的念头,就愈发深。
伍太太照常上前,为他脱去外套,嘘寒问暖道:“今日工作累了吧,我让佣人炖了燕窝,又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快来尝尝。”
伍市辉蹙着眉,“先不吃了,我有话跟你说。”
见伍市辉一脸严肃,伍太太不解道:“什么事?”
“去卧室说。”
“可是还有饭...”
“饭等会儿再吃,我现在不饿。”
说着,伍市辉一脸不耐烦地上了楼。
伍太太只好跟了上去。
她给伍市辉捏着肩膀,温顺又贤淑,“什么事要和我说,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伍市辉淡淡道:“手下员工私吞公款,有一大笔亏空需要填补,确实是麻烦事。”
“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