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作声的老大,略微思索了一下,觉得眼前这毛头小子说的有道理。他们的目的只是要债,并不是要与人作对。他们也不是那草寇恶霸,只要帮赌坊拿到钱就行。
老大挥手示意让尖嘴猴腮男松开手,嘴角冷笑一声,“你小子倒是个不怕死的,嘴还挺犟。不如你跟着我混,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只要能收下这小子,他那个厉害的老娘自然也会跟着儿子,那婆娘的功夫不容小觑,自然也是归赌坊的。
老大想得挺美,可是陈二禄没答应。
陈二禄知道他爹就是因为烂赌,才被奶给单独分家赶出来,家里才会那么难过,爹被人追债死了,娘也总是被外婆逼着改嫁,差点搞得家破人亡。
尖嘴猴腮男见陈二禄拒绝老大的邀请,嘴一歪,恶狠狠道,“你小子别他娘的不识相,我大哥让你跟着他混,那是抬举你,你还敢拒绝。你他娘的懂不懂规矩。”说着就抓起陈二禄前襟准备让二禄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
“陈二禄,你怎么在这儿?”不远处的一个声音响起。
赌坊兄弟和陈二禄都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梁少钦从学堂放学后,本打算直接回家,突然嘴馋香辣爽口地皮菜,就转到自家酒楼这边,想来吃个中饭。谁成想在碰见陈二禄和两个汉子纠缠在一起。
他在一旁远远看着那两汉子觉着就不像什么好人,梁少钦原本是不打算理的,因为陈二禄这小子好像不把自己放眼里,他爹也昨天也骂了他无理莽撞。
又听了一会儿,他听才听明白,原来是陈二禄那小子家好像欠了赌坊三十两银子。
想到三十两,梁少钦就记起来那天他提议说三十两买断地皮菜的方子,没想到竟然对那村妇拒绝了。
那妇人明明欠着外面三十两银子,急着用钱,却还拒绝他梁家的三十两。
再一听陈二禄那愣头青怼那两个汉子,还说什么如果敢动自己,那妇人定会教训汉子。
梁少钦越听是越好奇,一个妇人是如何能教训得了两个大汉。只不过听到陈二禄说他娘会帮他报仇,梁少钦还是狠狠地羡慕了一把。
梁少钦的娘是梁实秋的正妻,在梁少钦五六岁的时候就因病走了。记忆中娘是个很温柔的女子,对少钦很好,爹也很喜欢娘。
只不过自从娘走了后,爹和奶觉得家里过于冷清,就娶了几房姨娘回来,爹的身心也被姨娘们给分走了。
也因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梁实秋一直骄纵着梁少钦,才让他养成有些骄横的脾气。
别看梁少钦一副眼里无人的模样,其实内心也是很渴望母爱,一直想着自己的娘。
所以当他听到陈二禄说他娘会给他报仇,梁少钦竟心生一丝丝嫉妒。看着陈二禄这小子惹怒了赌坊的人,马上要挨打的时候,梁少钦才会出声帮二禄解围。
尖嘴猴腮男一看又来了个毛头小子,奸笑一声,不客气道,“呀嚯,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嘴边毛都还没长齐,就来这里逞英雄了。”
梁少钦长这么大,除了陈家母子外,还没碰到过对他这么无理的人,这尖嘴猴腮男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朝陈二禄大步走去,“陈二禄,本少爷问你话呢,你在这干啥?”
陈二禄,“梁少爷,你忘了我娘和你家约好的,每日要来送货。今日我是来送货的,现在准备回去。”
陈二禄扭头准备走,被尖嘴猴腮男拦住,“你个小兔崽子,上哪里去?我们老大还没发话,你走什么走。”
梁少钦不乐意了,明明只能他欺负陈二禄,什么时候轮到这个瘦了吧唧的尖嘴猴腮男来欺负陈二禄。
他用书本打开尖嘴猴腮男的手,一脸傲慢道,“你们是谁?在我家酒楼前闹什么闹,把我家生意搅黄了,小心本少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赌坊老大侧目看了几眼梁少钦,原来这毛头小子就是如意酒楼的少公子。
如意酒楼是梁家产业,梁家可是白水县城数一数二的大户,资产比他们赌坊还要多,自家老爷见到梁老爷也要点头哈腰一番。
这梁家公子怎么就认识了陈家那傻小子,赌坊老大不懂,但他也不想节外生枝,惹了梁家,自家赌坊也不好过。
老大张了张口,对一旁小弟吩咐,“老三,咱们走,别误了事。”
尖嘴猴腮男也不懂老大怎么突然畏首畏尾地害怕那毛头小子,只不过老大自然有他的理由,无条件服从就是了。
他眉毛一抬,走之前对陈二禄道,“算你小子今天走运。咱们三天后还会再见,到时候你妹妹、你、还有你那老娘,一个都不会放过。呀嚯!”
陈二禄恶心地“呸”了一口,嫌晦气。
梁少钦拍了拍陈二禄的肩膀,一副审问的口气,“陈二禄,你一个人来我家酒楼送货?你娘咋没一起?”
陈二禄本不想理会这个公子哥儿,他们不是一路人,但念在对方刚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