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爷和林灿和闻言,脸色稍缓,轻轻点了点头,同时心里也很好奇,这个唐尘的诗词功底到底如何?不就是一首诗词吗?用得着这般深重?
吴少杰嘿嘿笑道:“我和老方都是大老粗,哪懂这些,就是听个乐呵而已,是不是啊老方。”
“不错,唐公子,你尽管作吧!你要是真有麻烦,我们屯田军给你做后盾。”
刘姝彤依然面无表情,她略有不快道:“看来唐公子才学惊人啊!竟然还能因为作诗词而引来麻烦,小女子倒是想见识见识。你大可放心,我西山书院里的千古名篇不少,更有当世不少大家的佳作以供众人观摩,没人知道你作的是哪一首的。”
这女人,骂人真有水平,还不带一个脏字。看不起谁呢?我拿出来的可都是经过数千年的挑剔之后,依然屹立不倒的存在,你书院里的那些能比吗?
“如此就更好了。”
唐尘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脑海里回想着前世的那些诗词,思虑着该选择哪一首拿出来应付差事。
忽然,唐尘注意到一缕月光透过正厅的天窗照在刘姝彤身上,那道银辉倾洒在刘姝彤的头发上
,大厅里的油灯之光却无法驱散,与其余几人完全格格不入。好似这一刻,刘姝彤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如同一道幽影彷徨于尘世。
唐尘顿了顿,走到大厅门口朝天上看去,只见一轮弯月挂在天空,淡淡银辉铺洒大地,万籁寂静,更添那种形单影只的孤寂。
几人见状,都静静坐在原地,没有人出声打扰。
少顷,唐尘回到圆桌前,目光落在刘姝彤身上,终于开口了。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这两句一出口,除了不谙文法的方一晃和吴少杰之外,刘师爷和林灿和与刘姝彤都陡然坐直身体。
仅仅两句,他们就已经看出这首诗词的分量,同时也注意到透过天窗落在刘姝彤身上的月光,借用刘姝彤的名字,看似实景,却深含更深层含义。此子之才,当真不凡。
而刘姝彤则是俏脸一红,眼神中带着嗔怪之色,这家伙还真大胆,竟然化用自己的名字。心中则非常惊讶,虽然只是两句,但是却已经看出这首诗词的质量,绝非凡品。
“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听到后面两句,众人才反应过来这是一
首词,而不是诗。刘师爷和林灿和陷入沉思,而刘姝彤则满是惊愕,目光深深地注视着唐尘。
谁见幽人独往来?
这不是说自己吗?自己也许起点太高,身边连一个能说话的朋友都没有,慢慢地也适应了,明白物以类聚的道理,正如一个哲人的孤独一般,不是他们喜欢孤独,而是找不到他们的同类。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当唐尘将这首词的下阙念出来之后,刘师爷和林灿和不由得对视了一眼,齐齐苦笑起来,这首词所说的不就是今日为刘姝彤物色夫婿吗?却让唐尘以一种高明的词表现出来,满篇不提一个孤独字眼,但无处不在说孤独。
不正是刘姝彤的写照吗?整个柳州城谁能配得上她?以她高傲的眼光,她又看得上谁?
要是唐尘知道他们所想,定然要给他们科普一下。这可不是说刘姝彤的,这只是一个意外,唐尘只是觉得刘姝彤的名字和现在的夜景比较相衬而已。
这是苏轼被贬之后的郁闷表达,可和刘姝彤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刘姝彤不知何时已经取来文房四宝
,芊芊玉手在宣纸上勾勒出娟秀的字体,正是刚刚唐尘念的这首词。
“拣尽寒枝不肯栖,唐公子,这就是你对我的评价吗?”刘姝彤轻咬着嘴唇轻声问道,早已没有之前的傲气凌人,有的只有小女儿般的卑微和委屈。
唐尘耸了耸肩:“刘小姐说什么呢?我可没有对你不敬的意思,这首词只是我有感而发,说的是我自己,唉!你也知道,我当了十几年的傻子,而今脑疾刚刚好,感觉看什么都是陌生的,感觉天地间就我一个人似的,不知何处是归处啊!”
刘姝彤轻哼道:“怎么?唐公子不叫唐尘,改名叫唐姝彤了?还是唐公子现场给自己取了新的‘字’叫姝彤?”
“额……”
唐尘满头黑线,轻咳道:“我说这是个巧合,你相信吗?”
刘姝彤哼了一声:“你问问林叔他们,他们相信吗?”
唐尘抬眼看向林灿和等人,只见这些家伙抬头望着大厅的天花板,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什么意思?你们当我和刘姝彤打情骂俏不成?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们的文法基础。
唐尘连忙辩解道:“刘小姐真误会了,我
要是描写你,怎么会写这样?刘小姐这样的佳人,怎么的也是‘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