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将文件夹打开,在桌上摆放出几份文件。
林晚宁伸长视线,看见上面的大概内容。
股份收割书。
债务版权。
重头戏是企业人最怕的“税务证据”。
江震海心脏震颤,前两份他都习惯了,可最后一份……
他以为自己藏的够好,司烬爵这头白眼狼绝对不会发现……
“江董,我记得你说过。”
司烬爵悠悠的笑起来,“侥幸心理不可有。”
江震海蹭的站起来,脸色铁青,“司烬爵!你要玩弄我到几时?”
“到我没兴趣。”
江震海强忍怒火,扭头看向江老太太,“妈……”
江老太太的视线还停留在那几份文件上,眼角的褶子像是刀刻般深。
“小爵,你如今是一点情面也不给我这个老婆子了。”
“我说过,恩情要慎用。奶奶,你老教过我的话,自己怎么反而忘了?”
司烬爵五官锋利,浸着玩味,眸底却泛着十分的狠辣。
司烬爵十八岁创立灭世,再到独立,江震海阻挠无数次。
是他命硬,才没有死。
他早已成长为参天大树,可江震海还是老德行,从不放弃除掉他的心。
“小爵……”
江老太太被司烬爵下了面子,也不觉得难看,语重心长道,“奶奶前些天为什么偷偷跑掉,就是想让你念着对奶奶的那点感情。”
“也让你念着点过去的恩情。”
司烬爵舌尖舔出两个字,“恩情?”
“我知道你不喜这两个字,可不论怎么说,江家还是养了你六年。”
司烬爵悠悠的靠在沙发背上,似笑非笑,“奶奶,你知道的。我是白眼狼,没人性的毒蛇。”
“和一条毒蛇说这个,可笑。”
“妈!别再求他了。”
江震海咬着牙,视线狠狠看着那份税务文件,“情况也糟不到哪去了!”
司烬爵散漫的拍拍手,眉眼间含着一抹兴味,“有骨气。”
江老太太捂着心脏,痛心疾首道,“小爵,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解气?”
“你就不能放下恩怨,和家里好好相处吗?”
“你爸妈是做过不少错事,可江家到底养了你六年。”
“没有那六年,哪有今天的你?”
她一句句听着是劝导司烬爵,实则却是字字为江家求情。
林晚宁极轻的笑了声。
这下,一心为儿子求情的江老太太总算留意到林晚宁。
看清她的脸后,江老太太登时拧紧眉头,“是你?你真的是小爵的人?”
此话一出,林晚宁瞬间就感觉到,身旁男人散发的戾气。
她扯了扯嘴角,压低音量说道,“司先生,回头解释。”
旋即,她迎上江老太太的视线,“你误会了,是碰巧,那天的事也纯属意外。”
“小爵……”
司烬爵站起来,截断江老太太下面的话,“与其说这些废话,不如劝你的好儿子。”
“别再异想天开,能要我司烬爵命的人,还不存在。”
“江董,骨气坚持久一些。否则就没意思了。”
语气张狂,肆意轻狂,林晚宁偏觉得从他嘴里说出来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