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宁问完，眸光便凝在他脸上。
观察他是否说谎。
赵青鱼的回答是：“三年。”
林晚宁有了答案。
没说谎。
她扔掉残次品时，就是三年前。
当时悬济刚上市，她急需一样震撼世人的药品，来稳固悬济地位。
不眠不休研发数日，研发出的东西，却总是差点意思。
她便将它当成残次品，搁置了。
她不是第一次失败，因此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三年后，竟然能看见。
赵青鱼见她若有沉思，也没打扰，静静的站在她对面，等她说话。
忽然间，一道低沉性感的声音传过来，“事完成了，还不过来？”
是司烬爵。
林晚宁的思绪立刻回笼，扭头看过去，男人肩宽腿长，已然走到她面前。
扬起一抹笑，林晚宁道，“你的人，研发的药品很厉害。
司烬爵挑眉，嘴角噙着一抹笑。
“哦，有你厉害？”
林晚宁直接道，“有！”
不管她的残次品是如何到他手里，但就凭他研发成功了，便让人佩服。
司烬爵看向赵青鱼，“给你加薪水。”
赵青鱼没什么情绪的点头，“谢谢司总。”
跟在司烬爵身边后，他逐渐对钱没概念了。
对现在的他来说，就是个数字。
“司先生，我们回去？”林晚宁询问。
司烬爵大手将她揽进怀中，揉了揉她的发顶，姿意懒散的吐出一句，“是该回去休息。”
回到天堂宫时，夜色浓郁。
正空挂着一轮圆月，已是晚上。
司烬爵将她一路带进书房。
林晚宁大概猜到他会问什么。
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开口，“司先生，老太太的身体确实被人动手脚了。”
司烬爵刚坐下，就听见她的话，定定的看她两秒，呵笑一声。
这小东西，有时很了解他。
也能看穿他。
“说说，是谁做的？”
林晚宁没丝毫犹豫，“江震海。”
“理由？”
“司先生很清楚。”
江震海的想法应当很简单。
用老太太的死，让司烬爵结束江家的仇怨。
有一点林晚宁不明白。
司烬爵为什么会救老太太？
真的只是出于旧情？
林晚宁眼底情绪，明明灭灭。
司烬爵敲了两下桌面，“继续。”
林晚宁吸了口气，将想说的尽数吐了出来。
“司先生，你救老太太应该不是出于旧情吧？”
“我觉得你对她的旧情，早在她一次次为江家求情时，磨没了。”
“你救她，该不会是为了让她亲眼看见，她不顾一切偏爱庇护的子孙，是多无情丑陋的吧？”
话音落下。
书房寂静。
司烬爵的声音，足足数十秒后，才响起。
只有一个单音节，“是。”
林晚宁瞳孔缩了缩，“司先生，真是会……杀人诛心啊。”
让人生不如死啊。
谈话本该结束的。
然而，司烬爵却意欲未尽似的，眸光勾着林晚宁的双眼，让她躲无可躲。
“老太太和江家人，是一丘之貉。”
林晚宁眼里闪出一丝意外。
“我以为她只是太偏爱自己的子孙，对你的疼爱也是真的。”
这世界上，大多数老人，都是甘愿为了子孙牺牲一切的。
哪怕子孙再不堪，也挡不住她要奉献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