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宁无视他，先走到赵叶叶身边，提高音量，冲她笑道，“叶叶，你怎么样？”
赵叶叶顺着声音的方向抬眼，“晚宁姐，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她真的来了。
乜有丢下她。
“我怎么会骗你。”
林晚宁垂眸，眸底划过一抹内疚，“你的病情加重，我有原因。”
“对不起，叶叶。”
赵叶叶歪了下头，似乎在努力消化她的意思。
林灰捏紧手，忍不住冲过来，“这位……叶小姐，是我的错！不怪晚宁姐，我研究特效药的那几天太着急了。”
“有一个小细节我搞错了，成品出来的时候我也没检查出来。”
“是我抱着侥幸心理，才让特效药变成加重病情的毒药。”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一个大男孩，第一次觉得难为情。
羞耻。
耻辱。
林晚宁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大点声，她听不见。”
林灰深吸一口气，就要发力，赵叶叶温婉的声音响起，“我听得见。”
她慢慢转向林灰的方向，一双发白的眼睛弯了弯，“我叫赵叶叶，不姓叶。”
林灰：“……”
现在是羞愧了。
“这个……赵小姐。是我的错，我用我的生命线起誓，一定想办法弥补错误。”
“你的特效药呢，我拿回去再研究研究。”
林晚宁掏出那份化验报告的同时，又给他一脚，“自己看。”
林灰被踹了两脚，不觉得疼，反而舒服多了。
他撩开黑色外套，朝前走了一步，给林晚宁一个更方面的姿势。
“晚宁姐，都踹几脚！别停！”
林晚宁：“……”
赵叶叶掩唇，笑出声。
混沌的意识，似乎清明很多。
林灰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她笑起来很好看，嘴角还有一个小酒窝。
不是一对，很特别，抓人视线。
林灰一直看起来。
赵叶叶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不由得紧张起来，向后退了一点。
林灰的耳朵忽然被用力拧了一圈，林晚宁无语道，“你能不能行？”
林灰连连道，“能！必须能！必须行！”
“去吧，将功赎罪。”
林晚宁又将剩下的特效药扔给他，“十天内。”
赵叶叶的情况不容耽误，太晚，神仙药都救不了她。
“晚宁姐，我真的还有救吗？”
“我说过，会救你。”
林晚宁拍拍她的肩膀，“放心，这次我亲自监工。不会再出问题。”
说完，她又看向林灰，道，“等会去灭世研发部，那里的条件比悬济要好。”
“速度也能快点。”
“哪？”
林灰瞪大眼，“灭世？”
“对，灭世。”
“晚宁姐，你可以啊！”
林灰佩服道，“灭世可是各个行业的龙头老大。难怪你那么神秘，还能把萧枫玩的团团转。”
林晚宁没接他的话，将秦妈喊了出来。
旋即又和赵叶叶打了个招呼，便带着林灰离开。
走到门前时，林灰不禁回头又看了一眼。
夕阳的余温已经褪去。
赵叶叶单薄的身影浸在昏暗中，脆弱的像是玻璃娃娃。
让人忍不住想珍视。
一路上，林灰的脑海中，都时不时的跑出她的模样。
林晚宁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很轻的笑了声，“灰弟，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