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勤极为平淡的回复,吴所有拍桌子的冲动,但奈何此处非自己的地盘。
钟哥倒是听出一些名堂来,对着吴所道:“对了,方本利不是在现场嘛,让两人对质一下,咱也能有个基础判断。”
吴所微微点头,把方本利给叫了进来,“你俩对质一下,别担心,据实所说就行。”
方本利一听要在这里对质,面上本能的有些慌,钟哥恰好注意到了,他心中也有了底。
“哪个先问?”钟哥问道。
“我们这边先问。”吴所争取,钟哥看了眼赵勤,见他没有异议便同意由方本利先问。
“你撞了我们的船,就是你干的,你要负责,赔我们的船。”方本利一开口就歇斯底里的指责。
吴所的眉头也皱了皱,打断他的指责,“你要问啊。”
“问什么?”方本利愣了愣。
吴所不会了,玛的,怎么就碰到这个一个棒槌。
赵勤也没忍住笑了,就是没有切实的证据,也能用言语把事实给套出来,
但见对方如此智商也懒得再玩了,从随身的包里将硬盘掏了出来,递给钟哥道:“领导,我船上有监控,你可以看看。”
一听他船上有监控,吴所面上微黑,方本利突然慌了,立刻改口道:“我之前说得不清楚,我的船不是他们的船撞的,而是他命令虎鲸干的。”
这下连钟哥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不过他没有再问方本利,看向吴所道:“一起看看再说。”
“吴所,赵勤命令虎鲸干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吴所轻哼一声,也知晓方本利之前连自己都骗了,自己这下脸可是丢大了。
赵勤船上有监控,昨天一早出海时,他就将镜头调整对着船后方,就是为了保留对方找茬的证据,
刚刚他还想气气这个吴所,但转念一想也没必要,还是抓紧弄清楚回家重要,拖得时间长家里人也担心。
赵勤起身走到两位领导的身后,给两人进行着讲解。
“一早,他们就追着我们的渔船,我们的是旧船,没他们的大,也变换了几次航道让他们,结果每次他们都是紧追不舍。”
看到赵勤的渔船在前,对方在后,吴所的脸先是变红,接着就变成了碳色,可没有前船追尾后船的。
“呐,这时离得就很近了,他们在骂我们,我们打旗语让他们远离,结果他们不听。”
“上午八点零三分,他们撞上了我们的渔船,我们渔船屁股后边受到损伤,这就是我报警的原因。”
“这时有虎鲸过来了,在我们渔船旁边滞留了一两分钟,当时就一只,因为镜头是向后的,所以并没有拍到,
我们当时也很害怕,方本利他们的船也不敢再追上来。
兴许虎鲸认为我们船的人少,也兴许是我们船破,所以它们只在我们渔船边上转了一圈就走了。”
“看,这里虎鲸对他们的渔船进行了攻击,两位领导看得清楚吧,这件事从头到尾,我才是受害者。”
吴所看完后,面对铁一般的事实他面上突然浮现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表情,握着赵勤的手笑道:“之前也是听了方本利的一面之词。”
赵勤收回手,在自己的裤子上擦了擦这才笑道:“没事,接下来相信领导们能给我一个公证的解决方案,我的船赔偿问题,还有就是误工费,
对了,他们割了我四筐钩子,直接损失高达五千元以上,他也要赔。”
“放屁,我就割了你们一筐钩子…”
吴所一听此话,太阳穴都在跳,好嘛,还有不打自招的。
“吴所,别听他的,我才是受害者。”
钟哥没管方本利的话,却对吴所道:“吴所,感谢你们把人给送过来,接下来我们要对方本利进行拘押,还有剩下的五人同样有责任,还请贵方多多配合。”
吴所懵了,人带来了,羊入虎口?这是带不走了?
不过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毕竟事实证据清楚,再反驳难免有人要多想了。
“领导,我还要卖鱼,接下来的事请您多费心,我等着处理结果。”赵勤对着钟哥道。
“行,谢谢你的配合,你先去忙吧,我不会让你既受了惊吓,又损失财产的,保护你们的财产安全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钟哥说着示意靳小功送一送,吴所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试探的问道:“这小子在你们这很出名?倒是挺有个性的。”
“呵呵,考上京大自己退学不念了,回来当个渔民,动不动就要叫自己的律师过来和我们谈,你说他有没有个性!”
吴所张大嘴,显然很吃惊,好一会才道:“真考上京大了?不是,我想问,他真的有律师?”
“没让他叫过,要不现在叫他回来,让他把律师叫过来?”
吴所翻了个白眼,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