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闲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邓知县得到消息,便明白陈院长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我爹深怕此事暴露,在家中坐卧不安,便是我也茶饭不香,硬挨了几日,忽然听到陈院长身亡的消息。”
虽然便是第一次听说,但潘从右仍然心中一痛,这位致仕的官员陈琳本可以颐养天年,却义不容辞地承担了为学子请命的重任,廉颇老矣,为国为民,常怀赤子之心,最终却死在一群宵小手中,这让潘从右如何不痛心。
傅晋闲提到此事仍心有余悸:“我爹说邓文翰虽然是做官的,但行事手段与土匪不遑多让,又悄悄派人给邓文翰送了一笔钱,原本以为此事就此平息,哪知道唐定钊等人却不肯罢休。”
“我爹知道后,唯恐邓知县再闹出人命,便拿出大把银钱,企图息事宁人。你说那帮穷小子,寒窗苦读不过就是图个泥鳅翻身,享尽富贵吗,如今富贵已送到眼前,
可偏偏没人接受。”
谷雨冷冷地打量着他:“你剥夺了别人一生的希望,却还能视作理所当然,如此大言不惭,傅公子,你果然不是读书的料,却像极了你爹,一个十足的商人,但你却不知道钱是买不来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