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解为水到而渠成!在他油尽灯枯之前再进一步,破入天人九境,便可再次延寿五千年!据说天有寿轮共计九千八百七十三载!破天九境,可得寿岁半轮!可惜,他重伤未愈,寿年已至,时下仅为道成后期,离之破境遥遥千里,自是此路无望。他四处急着寻找衍天图的目的,就是想寻得一处时空静止乃至逆流之地,从而岁月无痕、破境而九成!”
“另之一解名为水落而潮生!湖满则平,江半则涌正是此理。一旦觉察破境无望,便会自主舍去原身之体、充盈之气,甘愿低池半水旧路重生,由此再续延喘。圣主日前所见长生殿众人及天机所行皆为此法!可因未达天人之大境,其之精体断难重生,损难再续,所以都要重新择选一具肉身充作炉鼎。如此,那更为浅显易懂的名称便为夺舍!其之本意为:夺人之体,舍己之身。”
林季微微一点头,怪不得寿如天机,强似人圣,或者冯芷若、周黎等众人,虽经转世重生,可其却实力大为骤然,原来竟是这般道理!
“可佛家修行之法却大为不同!”霍不凡接着说道:“佛门众象号称万法传经,可其修习途径不外有三:一为信念之力,香火典仪、诚心敬拜,内外合一,铸建根基。二为天降之光,可凭指印、咒语等法借真佛灵韵,乍显神威。此法虽是强悍速成,可其底力有限,仅逞一时!这
“诚如圣主所言,乍眼看去如似夺舍一般无二。可涅槃妙处,在于生生不息,新青胜旧兰!只不过涅槃之法太过凶险,即便大运在身,仅能成其二三!”
“若与夺舍相比,便是一个简而易成,可修为却会大减。另一个远胜前番,可其多半尽灭!”
“人成有数,佛道亦然!若依这妖僧所言,那维州佛光大盛,比丘盛出。惟有涅槃一法,可度佛关万里,新生再获。自圣皇破天以来,佛道两宗虽有征战,可向来以关为界少有侵犯。如似今日之象从未所见,不是那西土佛国大肆东渡又如何?!”
“哼!”魏延年冷哼一声道:“兰先生当年怒闯佛关杀了千万个,人人都说什么煞血冲天佛劫大难!可我看来,还是软了些!若我是他,早就砍个干干净净!留他半个秃瓢儿都算我手懒命短!圣主,依我看,咱不如直入维州灭他个万里无烟,随后再进西土杀个底朝天!这才痛快!”
了尘一听吓的一缩脖子,赶紧往林季身侧靠了靠。
林季笑道:“魏老前辈倒是直言快语,可佛宗也好,道门也罢,总有善恶之分。比如这位了尘大师,经我所见,就始终怀善在心,未曾做过半点伤民损命之事,甚而这周遭百姓也多受其荫。可那道门之中,险恶之辈凶毒之流也未在少数!”
“上视忠奸,中观善恶,下查生息。切不可一言而论!况且天下五族有佛一宗,释门若空,天生一缺。怕也不妥!”
上中下三语正是兰先生建立监天司的初衷之策,五族共生之理乃是圣皇所遗之语。又由林季口出,魏延年一时也不好反驳,重重的沉刀一压落在那残魂头顶,怒声叫道:“还有什么屁话痛快说完!老子好送你回西天!”
那残魂吓的连连颤抖着道:“各位……各位爷爷!小僧,小僧手中有一本金册,来往密令皆从此出。派往九州的各……各个妖僧均有一本,也只有我等九人可借法得之,进而互相探其踪。我……我愿为前狗,替各位追寻其他几人。各位爷爷!看在小僧尚有一用的份儿上,可否饶我一命?!”
“可!”林季快声应道,转向魏延年一拱手:“九离之阵大意不得,若被妖僧破去危之甚多。就劳魏前辈辛苦一遭吧!”
“是!”魏延年应声回道:“臭虫几撮,捏了便是!”
林季点头又看了眼那残魂道:“方才你也听了清楚,若按涅槃之说。那维州上下众秃驴、比丘皆是西土渡僧。你这妖顽也是其中一个!只是我懒得问你到底名谁,又是哪个?既愿赎罪那是最好,不过,我可劝你一句,这位老前辈的脾气可不太好,说不定随时都会换一个!”
“是是是……”那残魂连连叩首,急声叫道:“多谢圣主不杀之恩!小僧涕零感激,必当忠心……”
“少他娘的拍马屁!”魏延年一刀拍下,残魂一晃又淡几分化成一团淡灰色的小球。随后魏延年大手一抓,嗖的一声,地上残尸中飞出一本金灿灿的小册子,连同那残魂小球一同落入袖中。
“圣主,我先去也!”魏延年说着,面向林季拱手一礼,随之身形一闪已然不见。
这魏延年果然不负其名,性直如火,来去如风!
林季转头扫了眼仍旧跪在当场的三个和尚。
这三人连同横尸在地的五人皆是六境巅峰左右,想必也是西土的栋梁之才,若没此一遭,几年后没准还能出几个比丘。
三人一见林季望来各个心惊,赶忙磕头不止,连声乞饶。
“圣主饶命!”
“圣主饶命啊!”
……
林季扬袖一扫道:“今日我得之两宝,又获神勇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