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宁吓了一跳,怎么墨家的人脾气都这么不好,说动手就动手。
她说的可是实话,只是语言不太优美,可也用不着急眼啊!
脚尖一点,人已来到了门旁。
然而,珠子却在她原来站立的地方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显墨渊并未真的发力,他只是想吓吓这个小丫头罢了。
可即便如此,却仍然惊讶了一下。
想不到盛家的丫头手脚还挺利落。
盛以宁也同样吃惊。
墨渊眼不能视,竟还能将力道使用的如此有分寸,的确很不简单。
两人相互“对视”,谁也没有说话,厅中一片死寂,压迫感倍增。
好强大的气场!
除了发怒的老爷子,盛以宁还从未见过能如此震慑她心神之人,墨渊算是
第二个,除非使用玄术,否则凭她的功夫,绝不可能打过此人。
未免闹的太僵,不好收场,盛以宁压下了使用术法的心思。
她走到了地中间,将那串黝黑的珠子捡了起来。
笑眯眯的说道:“王爷宰相肚子能撑船,定然不会和小女子一般见识,王爷若是不借药就算了,权当我没说,咱们改日再会。”
话音刚落,墨渊就发出了一声闷哼。
放在左腿上的手指霎时捏紧了几分,一张俊脸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转眼就没了血色。
盛以宁本来要走,瞧着墨渊一脸痛苦,又站住了脚。
这可是个好机会!
“王爷定是腿疾发作,疼痛难忍吧?”
“不必多管闲事,快些离开。”
墨渊的声音
仿佛从喉咙里挤出,额头亦沁出了一层汗渍。
啧,她虽然号称玄门小天师,医术的造诣也并不差。
在现代想求她行针不说排上半年也差不多,这还得看盛以宁的心情。
怎么来到这里,竟无人相信?
“王爷真的不需援手?”
盛以宁又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墨渊用力的抓着椅子的把手,骨节凸起,似在隐忍身上的痛苦,磁性的声音越发的低沉。
“你不是说本王活不过三个月吗,这岂不是遂了你的心思。”
盛以宁翻了个白眼,还挺记仇的。
“本小姐与王爷无冤无仇,王爷身体如何,与我并无关系,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若王爷愿意赠药,本小姐不介意费些手脚,纵然不能彻底根治,减
少些痛苦却是没有问题。”
墨渊咬住了后槽牙,锥心的疼痛已让他心生烦乱,嗓音霎时又冷了几分。
“休要废话,想要什么药材,就去找账房取,马上出去!”
听到墨渊愿意给药,盛以宁心神一松,却也不想白承墨渊的情。
眼睛一扫,顿见墨渊的发髻上别着一根金簪,便快步上前,伸手拔了下来。
一头墨发霎时洒下,发丝犹如软缎,竟让盛以宁有些爱不释手,没等她欣赏完,手腕就被墨渊抓住了。
“你要干什么?”
盛以宁抬手挣开了他,轻笑道:“为你祛痛,算是药钱。”
话音未落,发簪已闪电一般的刺入了墨渊的膝下。
她手拈簪尾,在穴道上轻点了三下,又迅速拔出,扎上
了墨渊的足三里。
墨渊只觉一股暖流从脚下涌出,疼痛瞬间就缓解了不少。
盛以宁趁机扣住了他的手腕,这一探,又是一惊。
墨渊的身上居然还有另外两种陈年日久的毒素。
老天鹅,他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不但中了毒,还中了邪。
奶奶的,这种人还是少沾为妙。
心念转动间,盛以宁已将手撤回。
轻咳了一声道:“王爷的疼痛定然已有所缓解,还忘您老人家说话算话,将药材赠我。”
老人家?
这个称呼让墨渊的嘴角微微的牵动了一下。
不过是片刻,脸色又恢复了原来的淡漠。
“自然,本王既然说了,就绝对不会反悔。”
盛以宁灿烂一笑道:“多谢,咱们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