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盛以宁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叫齐桓的少年有熟悉之感了。
他那不耐烦的神色,以及冷淡的目光,实在很像把她带上山的糟老头子。
只可惜盛以宁并不知道自己师父叫什么,老头子也很少与她说自己的私事。
看着那极为相似的疤痕,盛以宁不仅脑洞大开。
这不会是她师父的前身吧,又或者她师父早就知道玉印的功效,刻意让她来到这个朝代,就是为了帮自己的前身完成一件什么事?
可这云苍国是一个架空的朝代,按道理,不可能与现在有什么关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盛以宁感觉自己的cpu都快被烧光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齐桓的眉宇间又露出了几分不耐烦。
“不是要看这些玉雕吗?”
盛以宁哦了一声,随手捡了几个,花纹都很普通,有竹子有玉兰,十分常见,便放下了。
“死在你院中的人,你真的不认识吗?”
齐桓已经出了门。
“当然不认识,我这从来没来过别人。”
盛以宁有些无奈。
“那好吧,如果你想起什么,或者遇到什么麻烦,可去盛府找我。”
齐桓面无表情的说
道:“多谢了。”
眼见他没有说话的欲望,盛以宁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碍眼,就抱拳告辞了。
齐桓看了一眼地上死过人的位置,又将目光转向了离开的盛以宁,眸中光线浮浮沉沉,明暗不定。
盛以宁一路心思纷纭,不知不觉已来到了那处窄巷,一抬头,多时看到了站在巷口的墨渊。
他骑着一起黑色的骏马,身姿挺拔,看他抓着缰绳的姿势,似乎正欲进来。
身后还有两匹马,上边分别坐着赵清流和封际。
看到盛以宁,两人同时下马行礼。
“属下等参见王妃。”
“你们来这干什么?”
盛以宁有些意外。
墨渊摆了摆手,示意两人退开,自己翻身下马,朝盛以宁走了过去。
“保护你的侍卫说你来了此处,还惹上了人命官司,本王便过来看看,处理得如何了?”
盛以宁一脸无语的说道:“死的人已经没了,连血迹都不见了,谢谢日子怎么总能遇到如此诡异的事,这冥冥之中又有什么联系?”
忽然又想到了前段日子死的两家人,当时她一直怀疑是墨渊体内逃跑的阴物在作祟,后来虽然多次遭遇阴事,却并没有感觉到那东西的
气息,说不定已被黑白无常给勾走了。
心思暂短的偏移了一下,又想起了附身在小货郎身上的阴物。
盛以宁抬头看向墨渊。
“不知能不能帮我查一下那个名叫齐桓的玉雕师,以及今日死人之事,我今夜就不回王府了,如果得到什么消息,麻烦王爷差人通知我一声。”
“为何要查他?”
墨渊凝着眸子问。
盛以宁吐了一口气道:“或许他与我来到这个地方,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渊源。”
墨渊又问:“那你今夜,为何又要回盛家?”
盛以宁把小货郎被附身的事简单的学了一遍。
“我怕他会对盛家不利,对于秦忠我一直都有种很深的违和感,如今也算证实了,对方能附在活人身上,那就证明他已经成了阴物,就是这样理解,一切便可顺理成章,当时的他定是控制了秦忠的身体,让咱们相信他已经死了。”
墨渊沉吟了片刻问:“既然他已瞒天过海,逃过了你的眼睛,今日为何又要暴露身份?”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他突然出现,的确很是突兀,又或者……”
盛以宁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之前的几次交锋。
“可能他受到了重
创,不得不暂时低调,如今修养好鬼体,又开始按捺不住了。”
墨渊颔首道:“你这么说,倒是有此可能,只是他到底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付你,你们之间有仇吗?”
“没有,可能他与原主有仇吧,当日我遇到你的时候,原主便死在了玄门阵中,这件事与那阴物定然脱不了干系。”
想到原主七孔流血的凄惨模样,盛以宁的眼神略微有些冷。
“如果我猜的没错,那阴物定然还藏在太师府,不知与秦太师究竟有什么关系?”
听到盛以宁的话,墨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秦太师家近年过世的,似乎只有一个儿子,听说他死在了娶亲那日,死状恐怖,新娘子看到他的样子,也被当场吓死,难不成那阴物就是秦清?”
“秦清?”
盛以宁低低的默念了一句,然后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