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间,突听一阵衣袂破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盛以宁猛地回过头,身后三米之外,站了一个身穿绛色长袍的男子。
此人发束玉冠,面如冠玉,五官硬朗立体,只是随意站着,便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
“为什么不走正门?”
盛以宁嗔怪的问道。
她与墨渊本就是夫妻,如此一来,反倒有种偷偷摸摸之感。
“怕打扰到老太君,便没走正门。”
墨渊朝前走了几步,问道:“你这边还好吗?”
盛以宁耸了耸肩。
“一切正常,你呢,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
“差不多。”
墨渊微微一笑,心情似乎不错。
“那就好。”
盛以宁又问道:“宫中可有什么消息?比如,有贼?”
墨渊挑了一下眉头。
“为何这么问?”
盛以宁指了指天。
“没事看了看天象,这是天象所显。”
墨渊毫不吝啬的赞道:“不愧是玄门中的高手,宫中确实进了贼,而且还发生了两件大事。”
“什么大事?”
盛以宁饶有兴趣的问道。
这是她第一次以天象论事,竟真的瞎猫碰了死耗子,给她说准了。
墨渊提着袍子,在一边的竹椅上坐下
,他拿起一边的茶水,浅浅地抿了一口,声音平静的说道:“第一件事,贺子均刺杀太后,被抓到了思慎监,如今已被人灭口,第二件,柠芳遇刺,身首异处。”
盛以宁吃惊的问道:“你说什么?贺子均和柠芳都已经死了?”
转念又一想,不对。
贺子均死生没有所谓,若是墨柠芳真的身首异处,墨渊如何会这般冷静。
“难道,柠芳公主已经出宫了?”
墨渊唇角微扬,赞许的说道:“正是如此。”
“你是用什么办法把公主弄出宫的?”
盛以宁本来还有些困,听到这话,顿时精神了。
墨渊言简意赅的答道:“有太后施以援手,让柠芳成功混出了宫门。”
“那公主现在是否安全?”
盛以宁并没有问她在何处,万一墨柠芳又出了事儿,自己反倒会有嫌疑。
墨渊点了点头。
“放心吧,她绝对安全。”
“那贺子均又是怎么回事,他真的死了?”
墨渊声音平缓的说道:“没错,他死前说,他很欣赏你。”
“你这话怎么酸溜溜的,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我和他有什么?”
盛以宁有些不悦。
墨渊坦诚的说道:“本王确实有些嫉妒,若
非如此,他或许还能多活两日。”
盛以宁翻了个白眼。
她与贺子均接触不多,真搞不懂这嫉妒是从哪儿来的?
墨渊继续说道:“只可惜并没有问出太多有用的线索,但是有一件事,或许你应该知道,他说指使他的并不是人,聚阴阵也非他所摆。”
盛以宁皱了一下眉头。
“那或许真就不是人,你说秦太师有个叫秦清的儿子,不知他可否修习过玄术?”
墨渊思量了片刻道:“应该没有,不过此人颇有些才学,曾中过三甲之探花郎,难道你怀疑隐藏在秦府的人是秦清?”
“嗯,若非与秦太师亲近之人,他如何会如此费尽心思保住此人,只是有一点令人不解,他若不懂玄术,如何能指使人摆出聚阴阵,在则,贺子均近日才来的京城,他们俩究竟是如何认识的?一个道家中人,为何甘愿为鬼物所趋势,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听了盛以宁的话,墨渊的眉心也慢慢收拢。
向来都是人驱使阴物,这两人却反其道而行,的确有些蹊跷。
“你可知贺子均出于何家道派,本王可派人前去查探一番。”
盛以宁道:“不清楚,也看不出,这个年代的术法与我的时代
有着很大的不同,一时间很难判定。”
墨渊温声安慰道:“只要他出自云苍,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循,这件事交给本王来办,德洛族王之事,也该一并做个了结。”
盛以宁托着下颌道:“确实该了结了,却不知宫中出了丧事,七皇子的婚事还会不会照常举行?”
墨渊沉吟了片刻道:“多半是不会了,明日你与我一起回府,操办柠芳的后事,盛家这边有侍卫保护,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盛以宁忽然问道:“你们不会为了演这场戏,真的杀了一个无辜女子吧!”
“不是,人是新丧的,但是割去人家的头颅,多少还是有些不敬,本王已让人买了纸钱前往坟地祭拜,那户丧女的人家,也会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