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凡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双眼微微睁开，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明亮起来。他忽然想起今天早上还有课，心里顿时一紧。现在去上课应该不会迟到，但是那样就意味着没法吃早饭了。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他知道，作为出家人，修行是非常重要的，修行需要遵守内心的原则，不能为了吃饭而耽误上课。于是慧凡一跃而起，迅速穿好衣服，打开门就向外冲去。他的脸上带着坚定的表情，仿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沿着走廊一路小跑，很快就来到了食堂中。
随便凑合吃了几大盘子，差不多十人份的早餐后，半饱的慧凡匆匆赶到了教室。当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教室门口时，发现智明老师已经开始讲课了。他心里一紧，赶紧溜了进去，试图找到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来。然而，他的举动却引起了智明老师的注意。
智明老师停下了正在讲的课，智明老师语气严厉地问道：“慧凡，你给我一个迟到的理由。”他的声音在整个教室里回荡，让所有人都看向了慧凡。
慧凡有些手足无措，他知道自己没有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迟到。他低下了头，不敢看智明老师的眼睛，只能小声地道歉：“对不起，智明老师，我起晚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非常紧张。
慧凡有些尴尬地捋了捋衣袖，然后小声地回答道：“昨天下午我觉得有些跟不上您讲的课，心里挺着急的。所以就去借了套《长阿含经》，想着回去好好补补，把前面没听懂的部分都弄清楚。””
听到这里，智明老师脸上的神情开始柔和了下来。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慧凡回到座位上去。然后继续说道：“慧凡啊，你能有这份心思我很高兴。但是也要注意身体啊，不能熬夜太晚了。学习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能急于求成。”
智明老师顿了顿，又问道：“那你昨晚看到了几点？看到第几卷了？？有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需要我讲解一下？”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耐心。
慧凡回到座位上坐下后，想了想说道：“我昨天下午看到大概2、3钟的时候，没到晚上就睡着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接着说到：“看到了第一卷的第一段。”
温和的笑容在智明的脸上慢慢凝结，就像初春的暖阳突然被乌云遮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霜。教室中的空气仿佛也受到了影响，一瞬间似乎冷了很多，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那些熟悉智明的学生，此刻已经开始尽量把自己的身体藏在桌子后面，仿佛这样就能减少暴露在智明眼前的面积，从而降低被他愤怒波及的风险。
当听到慧凡说出“第一卷第一段”这几个字时，屋中的寒冷突然消失了。然而，这并没有让学生们感到轻松，反而让他们更加紧张了。因为他们知道，智明老师的这种反应，往往意味着他此时已经生气到了极点。寒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气氛，让人感到窒息。
智明老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慧凡，但他的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周围的学生都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仿佛这样就能逃避即将到来的风暴。教室里鸦雀无声，只有智明老师的呼吸声在回荡着，仿佛在提醒着每一个人，他此刻的愤怒有多么可怕。
慧凡其实心里明镜似的，他当然知道自己这番话会让智明老师生气。毕竟，谁听了都会觉得这是在找借口，推卸责任。可是，慧凡也是逼不得已。作为佛门弟子，撒谎可是大忌，那犯的错就更严重了。他虽然不清楚智明老师具体的修为如何，但想想能在达摩院高年级任教，那实力肯定非同一般。自己要是撒谎，恐怕一下子就会被老师识破。所以，思前想后，慧凡还是觉得实话实说比较好。虽然这样可能会让老师生气，但至少比撒谎被发现要好得多。毕竟，诚实是佛教一直强调的美德之一。他这样想着，心里也稍微踏实了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智明老师似乎终于压制住了心中的怒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一些。他淡淡地问道：“慧凡，你看的第一卷第一段，说的是众僧在哪里聚会啊？”
这个问题其实非常简单，整部《长阿含经》的开篇第一句就是：时，诸比丘于乞食后集华林堂。就是描述众僧在华林堂聚会的情景。智明老师之所以这么问，一方面是想给慧凡一个台阶下，另一方面也是想确认一下他到底有没有认真看过经书。
虽然慧凡的行为确实让人生气，但智明老师也知道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只有11岁而已。对于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来说，能够有学习佛法的热情和行动就已经很难得了。所以智明老师并没有过多地苛责他而是选择了理解和包容。
慧凡站在那里，一脸茫然地看着智明，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迷茫和无知。显然，他对于智明的问题一无所知，根本无法回答。智明看着慧凡，心中的怒气再次升腾起来。他本以为慧凡至少会有些许的了解，但现在看来，慧凡似乎连一行经文都没有记住。
虽然以智明的修为能清晰的感觉到慧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