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雾哈哈一笑,不置可否地道:“老鬼,如此天气,闲来无事,料来前堂也无甚客人,咱们几个一起小酌几杯如何?”
“咱们几个?难不成是院中所有的人吗?”魔琴老祖好奇地问道。
倪雾点了点头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是的,咱们四个一起!”
魔琴老祖一咧嘴道:“小酌几杯是几杯?不会一人只一杯吧?真要那样,还不如不喝!你得知道,一旦把酒虫勾出来,又没酒喝,那滋味可不好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没钱了吧?”
倪雾神秘一笑,从袖中取出钱袋,向空中一抛,道:“谁说本少没钱?我告诉你,老鬼,就凭本少绝世的容颜,只要端个碗往门外一坐要个饭,不不不,是吃个饭,就能挣几百两银子,这就是魅力!”
说完,又把手中的钱袋向空中抛了几抛,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银票毕竟着不方便,所以倪雾出去买画笼的时候,就已经把二百两的银票换成了现银,只是魔琴老祖压根就不知道那事。
一见倪雾鼓鼓的钱袋子,魔琴老祖一下来了精神,扯开嗓子就喊:“老柳!老柳!快出来!快出来!倪少要出血了!”
“出血?!谁出血了?!”
柳山跟头把式地跑出门,一只脚还光着,连鞋都没来得及穿。
魔琴老祖用手一指倪雾道:“倪家大少!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竟然要请我们吃酒!”
“是……吃……吃酒啊!我还以为谁受伤出血了呢!哪来的钱?不是昨天还没钱交参赛的费用吗?”
柳山刚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魔琴老祖哈哈一笑,道:“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这一句话容易说没一顿大餐!”
柳山尴尬地一笑道:“哈哈,就是!就是!你看我这张臭嘴,还真是该打!”
倪雾昨天回来后,想了想,觉得什么都是天意,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他连武林盟主都整飞了,幽灵门也搞散了,一个画笼而已,没了又如何?爱咋咋地吧!
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大不了再接着逃就是。
话又说回来,哪能就那么点儿背,随随便便画几幅画就能引出飞云岛的人呢?
一念至此,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豪迈倒是被逼了出来,所以决定放肆一回。
自从被囚飞云岛,一直到现在,除了残羹冷炙外加青菜豆腐外,倪雾的肚子里真是一点油水都没有了,嘴里都能淡出个鸟来,所以一时兴起,决定大快朵颐一次。
当三人来到前堂说明来意后,颜如玉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三个人。
她今日闷坐前堂,心头的思绪就像外面的天气一样不好。
谁的苦谁知道!
寡妇门前是非多,她经历的难远比别人想象得多。
孩子渐渐长大,她也韶华不在,本想再找个良人,可哪那么容易?
大家的日子都苦,有的男子混得还不如她呢,她又不缺爹,怎么可能随便再嫁?
另外,她毕竟是名女子,心里想什么也只能放在心里,连个诉说的对象都没有。
小店虽小,倒也人来人往,可喧嚣过后还是寂寞,没有值得托付之人!
本以为叫祖典的家伙对自己有意,可谁知,那个家伙除了傻傻地干活外,就知道吃,好像从来都没没正眼看过她。
更可恨的是,他这个管家竟和自家少爷穿一条腿的裤子,居然敢瞪她!
这两个房客住进来的日子说长也不长,要说颜如玉有多倾心倒也谈不上,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两个人不一般。
她总能在魔琴老祖身上感觉到什么叫气定神闲,什么叫稳如老狗!
那是大将军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感觉!
有魔琴老祖在她身边时,她莫名其妙就有一种安全感!
那绝对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感觉!
颜如玉最初并没有太多体会,直到前几天有一个无赖用言语占她便宜,居然被那个只爱吃青菜豆腐的祖典用眼神吓退了,那时她才有一种深深的被庇护的感觉。
可谁知,落有意流水无情,就昨天那点破事,这个家伙居然毫不犹豫地就和自家少爷一起站队欺负她,她真是错把心付了……
正当颜如玉胡思乱想之际,倪雾三人闯了进来。
当倪雾让她把最好吃最好喝的全都拿上来,而且还邀请她一同入席时,颜如玉简直怀疑这几个人是不是只想蹭吃蹭喝不给钱,否则怎么会拉上她这个老板呢?
由于下雨,今天一个客人都没有,头一天准备的食材如果卖不出去还真容易坏掉,所以颜如玉倒也是非常豪爽地置办了一大桌子菜。
魔琴老祖吵得最欢,非要多上大鱼大肉。
颜如玉只好把提前卤好的猪手和牛肉全都装盘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