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一眼前一黑,差点没一个跟头摔倒在擂台上。
倪雾现在已经打满了五场了,而且全胜,按先前的规定,他完全可以拿着大把的银子拍拍屁股走人了,天猎格斗场再想名正言顺地杀他就不可能了。
如果想彻底根除后患,以后只能采取一些其他非正常手段了。
可倪雾戴着面具,而且前面还说丁柳是个假名字,以后就是想去找他麻烦,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倪雾只要一走出天猎,可以说就是龙入大海,虎入山林,众目睽睽之下,天猎当然不能明目张胆地组织人手去截杀他。
剑一在惊惶之余,也不禁暗暗怀疑倪雾到底是什么来路。
可以说,四国之内但凡能数得上的人物他都略知一二的,可似乎哪一个都和倪雾并不挂边儿。
可若说倪雾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剑一此时也是不信的。
敢来这里挑衅天猎,不但杀了段刀客,还能让五号女子跪在地上,这个人可不简单。
正在犹豫思索间,倪雾的声音响了起来:“老贱,你还等什么?”
贱和剑同音,剑一也没听出倪雾的言外之意,一见他开了口,心中也只能暗自长叹,向后一挥手道:“给丁大侠取一千五百两银子!”
他此时甚至连“丁爷”都不敢称呼了,因为他敢叫人家爷,对方是真敢认他当孙子。
事到如今,当着几千人的面,他就算再想杀倪雾也是不能。
令剑一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倪雾冲他一摆手道:“奖金先不忙着领,我的意思是,你赶紧组织下一场!”
“什么?!你……你不走?!还继续打比赛?!”剑一脱口而出道。
倪雾淡然地道:“要不然呢?打比赛不是上不封顶吗?”
剑一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原来他刚才真的是多虑了,原来这个叫丁柳的家伙根本就没想走,刚才的纠结纯属多余。
剑一虽然不知道倪雾是谁,可既然敢来天猎挑衅,尤其还屡屡对他不敬,如果不把他留下来,他这辈子心情都不会舒畅,说做心病一点都不为过。
信箱里的名笺虽然有很多低级武者,可毕竟抽中天猎绝顶高手的机会还是有的。
不说血刀老祖和杀人王孔裂,就算抽出铁血来,剑一相信倪雾也必死无疑。
像李好和段刀客这种经常出现在擂台上的人,充其量也只能算天猎的马前卒,仅仅是赚钱的工具而已,和那种坐镇的绝顶高手相比,实在差得太远了。
仅举一例就可以说明,段刀客拼死拼活地打比赛,可每年的收入和铁血比就差很多,而铁血却属于平时什么都不干的那种。
更恐怖的是,铁血和孔裂以及血刀老祖比,又是差了很多。
剑一的武功虽高,自认为战胜铁血没有问题,可他在孔裂和血刀老祖跟前,也是有着极强的压迫感的。
那种武功级别之间的压制,就像朝廷官员等级一样,官大一级压死人。
如果是官大几级的话,弹指间就可让其灰飞烟灭。
所以倪雾虽然杀了段刀客,令剑一心惊疑惑,可同时也激起了他多年没有的杀意。
再说了,天猎老板的背后也是有人的,其能量远非表面这么简单。
正因为这样,剑一才不把任何挑战者放在眼里,哪怕另外几家大格斗场派人砸场子,他也可从容应付。
而今晚,天猎的老板就在后台,剑一自是不能在主子面前坠了格斗场的威风。
事情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也没有完全脱离掌控!
只要倪雾继续打比赛,让他死在擂台上就是早早晚晚的事了。
故而剑一一听倪雾说还要继续,虽然感到震惊,可在震惊之余还是有一丝窃喜的。
台下众人很快也知道倪雾要继续打比赛了,顿时一片呼哨外带呐喊。
“丁柳这小子在干什么?他都已经打满五场了,为啥不见好就收?他不会真的想抱回一个美娇娘吧?”
“不会吧?他刚才不是还嫌人家丑吗?还说即使赢了也想卖掉,好像……好像只二两银子就卖吧!”
“你可拉倒吧!二两?那么娇滴滴的小美人,就算卖到怡红院都能卖一百两!如果真二两就卖,有多少我要多少!”
“得了吧老兄!就你那小身板,再来一个就能把你榨干,还全要?你就吹吧你!”
“我转手卖掉不行吗?谁说自己留着了?”
“一会能不能抽出铁血、杀人亡和血刀老祖啊?对了,剑一的名笺也在里面呢!就算抽出剑一,丁柳也要倒霉啊!”
“就是!就是!要不然下场我们押他输吧?”
“丁柳这小子邪门得很啊!不会是绝世高手扮猪吃老虎来的吧?”
“谁知道呢?我也看得云山雾罩,看不明白了!”
……
丁九和柳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