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好了?你要是穿好了我可进来了。”杜心言彪悍的问。
杜衡胡乱将背心穿好,急忙去开门。
杜心言一看,书包都没打开,顿时来气了,随便按出来语文课本,“我就考你这个,背影是谁写的,介绍一下作者。”
背影是朱自清先生的名作,是一定会考的。
但杜心言看到的课本上被糊涂乱画的很厉害,那朱先生的黑白照已经不成个模样了,嘴角多了小胡子,鼻子成了棒槌。
尽管自己念书的时候也没少做这样的事,但看到这里,她还是怒冲斗牛,对面的杜衡思考了许久,终于说:“是诸葛亮,就是刘备三顾茅庐的诸葛亮。”
杜心言没说话,而是到库房将牛肉罐头和压缩饼干以及其余东西就这么呈品字儿堆积了起来,“我要你诸葛亮,这本身是你今天可以吃或者带走的,但点在扣一份儿。”
杜心言一把将最上面的牛肉罐头拿走了,继续问:“圆周率是多少?”
这不是很难的问题,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应该一口就能回答上来,但杜衡想了许久才说:“是520,是……”
“我要你520,还250呢。”
毫不客气的没收了一份儿好吃的豆干。
家里寄希望于这家伙可真是错了算盘,杜心言继续问问题,终于将每一个问题都问过了,那一大堆的东西也都没收光了,杜衡着急,“你要给我,你昨天答应了妈的,我要拿回去一些。”
“都在库房里了,有本事自己拿,没本事就滚蛋。”
杜心言转身就走。
杜衡朝她背影翻白眼。
中午饭时候,杜衡来吃,哪里知道杜心言咳嗽了一声,杜衡微微吃惊,看向她,“在我们家,就走我的规矩,不是不要你吃,我问你,你今天做什么了?”
“我……”
杜衡后退,他是的确什么都没做。
杜心言指了指院子,“艳艳人还要到生产队里头去做事,临走之前卫生人家处理好了,回来煮饭,小妹打下手,你呢?你是个男人,为什么还要大家养活你?”
这话顿时让杜衡红了一张脸,他尴尬极了,“我不知道在你这里还要做事情,在家里我可什么都没做,到了吃饭的时间不也要吃饭。”
“在这里不一样了,用劳动来换取食物,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放弃,滚回家去做你的乖宝宝,让爸妈养活你一辈子。”
看杜心言这么不尽人意的低咒,杜衡生气极了。
他急忙求助的看看沈乔南,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姐夫,沈乔南说:“你姐说的很对,在那里就要遵照那里的规章制度来,你不情愿你转头走就好了。”
听到这里,杜衡不说话了,才走出去没多久,又走了回来。
“事实上,我要赢走你所有的口粮。”
“你灶王爷打哈欠好神气,你有本事放马过来。”杜心言愿意赌这一把,自家兄弟几斤几两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他压根就不是念书的材料,也的确没有发愤图强的心。
书本成了他躲避显示生活的玲珑塔,在这里是最安心的,反正在家里,不管念书的好与坏,他都可以得到因了身份才会有的一切。
到下午,扬言要赢走一切口粮的杜衡又睡了个昏天黑地。
这一次不是杜心言去提问了。
换做了沈乔南,他的问题比较少,奈何对方一个都回答不上来,看他那模样儿,沈乔南也气坏了,并且明白杜衡的确不是念书的材料。
他和杜心言商量,“咱弟未必就能念书念个黄金屋出来。”
“黄金屋?”杜心言菲薄一笑,讽刺,“颜如玉也未必有,那是掩耳盗铃呢,家里人可倒好,非要寄希望于他,指望她能出人头地,我早入土为安了。”
“不这是最后一学期了,到了冲刺的阶段,咸鱼翻身就在这里。”沈乔南提醒,这道理大家都知道,奈何当事人不理不睬。
明年五月份二弟就要高考了,要是落榜,家里人不知道对他还有什么安排。
杜心言真是想都不敢想。
今天,杜衡倒成了一把硬骨头了,他不像之前这么死乞白赖非要牛肉罐头了,也不念书了,就这么不吃不喝和杜心言抗衡。
这对垒的手段未免有点孩子气了,杜心言真是恨不得将他扫地出门。
天黑了,杜心言到底于心不忍,想要送点儿吃的给他,且担心他会得意忘形,还在徘徊呢,却看到一条黑影鬼鬼祟祟到了杜衡居住的窗子外面,紧跟着,那黑影快速的拍打了一下窗玻璃。
杜衡自然没有休息了,五脏庙里头唱协奏曲呢,能睡着才奇了怪了。
“杜衡哥,我是艳艳,你偷吃点儿东西啊,是我给你准备的。”沈艳艳胆战心惊的站在外面,偷偷摸摸将馒头送到了里头。
这一幕,不但杜心言看到了,就连沈乔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