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的危害程度很高......除治难度极大......”
这是接下来陆时羡要说的内容。
但根据实验数据获取信息,得到最后的结论是科研人员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因此,会议室里的一众学者都皱起眉头,基本都开始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陆时羡并没有使用什么华而不实的词汇。
就自然科学学界而言,真实的数据远比花哨的言语更有力量。
此时,坐在席中的一位老教授颇为好奇地向他发问,他戴着老式眼镜,年岁颇大但精神矍铄。
“这位小同志,根据我的了解,国内关于米国白蛾的研究已经比较成体系了,虽然研究成果丰硕,但结论能达到分子层面的并不多。”
“你的数据从何而来?居然这么精确?”
说完,他可能觉得自己的话容易引起误会,于是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有点好奇。”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的人都注意到这个问题。
当然,并没有人怀疑过其真实性。
编造如此具有逻辑性以及体系性的数据和结论并非一时之功。
而这个事件事发突然,就连他们也只是被临时通知。
所以他们实在想不出陆时羡有任何作假的可能性。
陆时羡闻言,低头目光在席卡上一瞥,原来是来自南江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陈博林教授。
这才心道原来是同行,真的很敏锐啊。
虽然沃森和克里克构建的DNA双螺旋结构模型标志着生命科学的发展进入分子生物学阶段。
但尚处在2013年的国内,此时真正进入分子时代的研究领域并不算多。
除了特殊际遇以外,几乎都是按照轻重缓急的顺序来发展的。
一般而言,是不会轮到这种生物的。
毕竟除草都有除草剂,除虫还能没有除虫剂?
一点除虫剂一打,效果绝对是杠杠的。
我国对这种生物进行防治研究的历史虽然可以追溯到1984年,但真正得到重视的还得是某个时间点。
坏就坏在,这种生物在2005年在燕京引发了严重的生态灾害。
当时全国的热点就汇聚在三年之后的全球盛会上,如何保障燕京的园林美化绿化以及生态环境安全,如何无公害处理这种害虫成了摆在桌面上亟待解决的问题。
于是它很荣幸以一种害虫的身份登上了华国最高权利机构的“通缉单。”
经过这么一回经历,可以说国内对于米国白蛾的了解真的算是深入了。
陈博林教授恰好就是对这种生物颇有研究的人,不然也不可能被邀请过来。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能够察觉到陆时羡刚刚的结论如果是真实的话,那这个研究进展就会比国内领先不少。
不过,这确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于是,陆时羡直截了当地解释道:“我在研究生阶段曾以交换生的身份进入过UCD植物病理实验室,当时机缘巧合接触到了他们在病虫害领域上的一些研究成果。”
这句话说出来,后排的几个研究生基本没啥特殊反应。
居然能去国外当交换生?
厉害了吗,我的哥!
不过UCD又是什么学校?
很出名吗?
但几位教授看向陆时羡的眼神就有些不简单了。
能当教授,视野必然不会太过狭窄。
UCD虽然在大众主流高校中并不被人熟知,但在业内可以说是赫赫有名。
而且UCD植物病理实验室这几年在国际上弄得动静可不算小。
短短几年时间就从寂寂无名的实验室摇身一变成为国际知名实验室。
据说最近已经成为米国国家重点实验室,在植物病理领域属于世界领先水平。
最关键的是人家美国实验室的研究成果这么容易能够让一个交换生能够接触到?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
很快,年初时媒体吵得颇为火热的一些新闻猛然浮现在他们脑海中。
难道......
几人对视一眼,脸上没有多少变化,但心里对待陆时羡已经没有当初那么随意。
陆时羡没心情管这些人对自己的看法,他现在只想把自己的话说完。
“据我所知南江省域内拥有长江以及南江两条河流,属于低山丘陵向西南平原过渡的一个区域,处于亚热带与暖温带气候衔接交替地区。”
“由于地域辽阔,气候条件适宜,所以树木植被资源非常丰富,具体表现为落叶阔叶林与常绿阔叶混交林特征。”
“里面的植被资源在国内植物区系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对于维持区域甚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