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对植物的优化方法也越来越多。
但一般都能涵盖进选育、杂交以及转基因里去。
选育应该很容易理解,就是通过选择优秀的个体不断培育,不断培养更优良的后代。
这个技术早就在数以万计的历史中,随着本能流传下来。
男性往往更容易对更具有生育优势的女性产生兴趣。
反之亦然。
也许有时候,不论是见色忘义还是一见钟情,萌动地或许不只有荷尔蒙,还有你身上的基因。
而杂交更简单,望文生义,无非就是通过跨物种跨类别得到聚合两种或者多种物种的优势特性的生物。
但在生殖隔离下,它也受到一定的限制,仅限于相近的物种之间。
所谓骡子、狮虎兽以及杂交水稻都是杂交技术的产物,通过人工干预使得生物进化,得到更加优良的性状。
最后一种则是最近一段时间内才发展起来的新技术,转基因。
在某种程度上,它能够视作杂交的升级版。
因为它能够越过大自然的设置的“防火墙”生殖隔离,能够将物种分类学上完全没有交集的生物交集在一起。
通过这个技术,科学家能够随心所欲地创造全新的物种,也能对现有的物种进行改造。
有人说,转基因是窃取了上帝的权柄,而它终会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但在后果出现之前,任何关于它的盖棺论定都要被搁置。
陆时羡对它的看法依然维持在之前和徐志鸿的谈话里一样。
以上便是张修旻如此讶异的原因。
但他很快想到:“对比常规的优化方式,你这个确实能够达到进行快速选育的目的,但是也有不少缺点,比如说选育中分化的不稳定性,以及增殖本身存在的无性繁殖问题。”
“我们是否需要考虑,在人为干预下,一种生物突然性的大范围进化是不是可能会给其他生物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
陆时羡耸肩对他提出的问题毫不在意:“你应该相信世界都是相对的,不存在完全绝对的事物。因此本没有完美的事物,对理论而言也是,无非是在当前限制条件下找到最适合它的位置罢了。”
“所以我们不需要完全稳定,只需要相对稳定,或者说有个百分之七八十稳定也就够用了。”
“至于无性繁殖的劣势,这是共性问题,我们不能因为它的存在去否认无性繁殖的巨大潜力,病毒传染性和基因突变性都能通过人工干预将其控制在很小范围内。”
看着张修旻若有所思的样子,陆时羡大有兴致地说到:“不过你的问题让我想到了一个极其有趣的假说,红皇后。”
张修旻显然也听说过,带着笑意道:“你必须尽力的跑,才能使你保持在原地。”
“哈哈,原来你也看爱丽丝。”陆时羡打趣了一句道:“1973年,瓦伦使用了红皇后的这句话提出了这个有趣的假说,它的出现解释了许多之前无法解释的种间关系现象。”
张修旻也笑了:“恐怕达尔文也想不到,在1859年提出的基于自然选择学说为核心的《物种起源》,在一百多年后会遭受红皇后的挑战。”
陆时羡却摇摇头故作神秘的说道:“可能你还不清楚,黑皇后也宿命般的出现了。”
张修旻终于第一次出现迷茫的表情,眼睛张大,有点目瞪狗呆那样子了。
仿佛在说:“你在逗我吗?”
但陆时羡很快用事实揭穿了他的质疑:“你可能没有关注,就在去年还是前年,杰弗瑞‧摩里斯在期刊《微生物》里提出了它,阐述了生物也会退行性演化,物种在漫长的时间里争相退化,逐渐摆脱那些复杂的功能和结构。”
看着张修旻仍然处在懵逼的状态中,陆时羡发出感叹:“科学也存在幸存者偏差,科学的形成并不总是一帆风顺,被宣扬出来的幸运儿永远都只是小部分。”
“但其实,绝大多数能留下的科学定律都要走上猜想、实证和确定这条艰苦卓绝的路。”
“但科学研究的魅力也再与此,这也是我们如此为之着迷,并为此不断去努力的原因啊!”
......
“哪怕到如今,我们所熟知的细胞分化机制并没有完全被人类弄清楚。细胞分化时,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基因的选择性表达。植物细胞各个部位的基因组成完全一致,但具有相同基因组的功能细胞有着看起来完全不同的选择性表达。”
“我们用一种经济植物验证原生质体全能性的同时,顺便做了一点小小的工作......”
“1989年,生物学家霍利迪在论文《DNA甲基化和表观遗传机制》上第一次提出DNA甲基化修饰是基因能够选择性表达的重要原因之一,它能够被证实能够稳定控制基因的表达与否。”
“分化成不同形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