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谷黎的那点心意,只要他不做出不轨之事,悄悄的爱慕便由他去吧,毕竟还有许多要用到他的时候。
傅谨言叹息自己的小媳妇不是个省油的灯,京城里有个陆今安,出了京城还有云浅和谷黎。
自己可要看紧点,这丫头抢手着呢。
想到这些,傅谨言不觉得自嘲的勾勾唇角。
何曾想到自己会有今天,但他甘之若饴。
“还要再吃点吗?”
苏汐月今日吃的并不多,这一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愈发没有食欲。
苏汐月摇了摇头,让候在外面的侍女将桌子扯掉,疲惫得只想再睡一会。
陪着苏汐月上了床,拿起枕头下的话本子低声念了起来。
苏汐月听得昏昏沉沉,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梦里下了好大的雪,她穿着一袭白色衣裙,萧条一人赤脚走在雪地里。
大片的雪花在寒风中飞舞,冲着她的方向席卷而来,单薄的衣物上血迹斑斑,在一片白色天地间显得尤为显眼。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双脚因为寒冷而变得麻木,身后的雪地里是她一步一步踏出的血色脚印。
直到她再也坚持不住,跌落到雪地中,苍茫天地间似乎只剩她一人,空寂一片,无人问津。
她寒冷孤苦地紧紧蜷缩成一团,大雪依旧疯狂地飘落,她身下的雪被自己的血染红了一片。
苏汐月觉得自己快要死去,呼吸变得艰难了起来,她紧紧地抱住自己,将头埋进自己的胸口。
心中一个声音不断地低沉的哀怨地倾诉着:“不如就这样吧,离开吧。”
“没有人爱你,没有人关心你,不如就这样死去吧。”
“死掉就解脱了……”
一声比一声地沉重,一声比一声哀怨,那悲伤的情绪不断地感染着苏汐月。
深深的绝望和自怜让苏汐月越发无助地抱紧了自己,内心一片悲寂。
不由地回应着:“是呢,为何要这么痛苦孤独地活着,不如便死去……”
随着雪越下越厚,她的身躯已逐渐被大雪掩埋,只剩下一张脸露在外面,雪花不断地落下。
落在她的脸上,眼睛上,她的呼吸开始变得缓慢……
“月儿,月儿……。醒醒!醒过来!”
躺在苏汐月身侧的傅谨言读着话本子,感觉到苏汐月沉下去的身子。
本也没觉得有何问题,只当她下午做了噩梦没睡好,这会又睡了过去。
慢慢地觉得她越来越不对劲。
她的身体不知为何开始微微地颤抖,无助地卷成了一只虾子的形状。
似乎在喃喃地说着什么,傅谨言听不清楚,只能贴了过去。
在听了几遍后,脸色大变,用力将人扯出被窝,不断摇动着她的身子,大声呼唤着让她从梦境赶紧醒过来。
“月儿!醒醒!你不能死,你还有我呢!快醒醒!”
傅谨言此生二十余载,经历过多少生死祸事,都没有此刻让自己觉得如此无力。
他的月儿,他要怎么办才好?
快点醒过来,若是醒不来,他便跟着她去。
只是片刻间,一连串的想法从脑海中不断闪过。
他克制不住心里的情绪,无助地吻上怀里有些发白的唇。
随着舌头的侵入,苏汐月猛地睁开了眼,用力推开吻着自己的傅谨言,抚着胸口剧烈咳嗽了起来。
傅谨言忙帮着她拍背顺气。
“傅……。傅谨言,我刚刚死在梦里了!”
苏汐月脸色苍白一片,嘴唇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
傅谨言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却让缓过神的苏汐月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时,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傅谨言,你怎么了?”
傅谨言用力地将她紧紧抱住,颤抖的大掌抚上她的头。
脸上有着苏汐月看不到的悲凉和疯狂地视死如归。
“月儿,只是刚刚片刻,我一下都想到了我们的棺材长何样,墓地要选在哪里,墓碑上要刻什么字。”
“不是,傅谨言我只是……”
苏汐月听到傅谨言的话,心里更加地慌,她想推开他的拥抱,看看他。
不想却被抱得更紧。
“月儿,我不敢想象失去你我会怎样,只是刚刚片刻,我觉得我快要疯掉了,我唤不醒你!”
“我不能失去你。”
坚硬的臂弯缓缓松开,大掌捧上苏汐月有些苍白的小脸,傅谨言第一次觉得如此充满了恐惧。
他不能没有她!
颤抖的唇吻上了苏汐月了无血色的唇,带着悲凉的爱恋,亲亲舔舐,吸吮。
刚才的梦确实让苏汐月差点窒息,幸好因为傅谨言地吻,她被口水呛到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