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问李清宁吃饭没有。
李清宁没来得及吃,江阳就下去快餐店给李清宁带了一份晚餐。
李清宁把口红擦了,在吃饭的时瞥了江阳一眼,“有什么话就说吧,别在心里憋着。”
江阳挠了挠头,“你怎么知道的?”
李清宁白了江阳一眼,他在她面前就没有秘密。
江阳给李清宁按摩肩膀,“老婆,王刚和英姐因为房子吵的要分手打孩子,把他爹都招来了。我和肖阳他们俩一合计,觉得凑个钱,给他们攒个首付。你也知道,当初我生病的时候,他们仨忙前忙后的……”
“行了!”
李清宁让江阳别按了,按的她饭都吃不了。
她拿出手机,刚要打开,来电话了,是陈姐,“喂,小宁,洪老师那边松口了,他答应当你新专辑的制作人了。”
李清宁眉毛一挑,“真的?好,好,辛苦陈姐了。”
陈姐说她没有多大的功劳,“洪老师说伱《送别》一曲封神,本来就有合作的意思,后来看来你写的那几首作品,二话没说就拍板了。”
陈姐的心也跟着放到肚子里去了。
这位洪老师在华语编曲界是个怪咖,涉猎广泛,能够驾驭多种风格,最津津乐道的是他擅长的大编制弦乐团,通过丰富多变的和声和明显的强弱动态,把弦乐的表现力发挥到了极致。近些年,他玩起了民乐,在编曲中能够将民乐和现代乐器编配的巧夺天工,他最绝的莫过于借助于器乐的旋律做过渡和推进到副歌。
唯一让陈姐担心的是,李清宁现在广纳人才,玩的有点儿大啊。
万一再像她上一张专辑那样滑铁卢,那怎么办。
“放心吧。”
李清宁信心满满,“玩嘛,就要玩点大的。”
陈姐不劝了,她问李清宁,“哎,你离家出走的老公找到没有?”
江阳凑过去,“我没有离家出走!”
李清宁瞥了江阳一眼,“我正收拾他呢,现在敢不接我电话了。”
陈姐认同,“这小老公就得收拾,害的你操那么大的心,今晚上别让他上床了。”
“嘿,你——”
李清宁推走江阳,“就这样了陈姐,拜拜。”
她挂了电话以后,顺手把钱转给了江阳,顺便白了江阳一眼,“用钱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小气呢。”
江阳看了一眼手机,不多不少正好三万,江阳就势说道:“那要不多给我点儿?”
李清宁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江阳,“密码你生日,以后用钱就刷卡。”
这样她能知道江阳都干什么了。
江阳见这卡黑不溜秋的,看起来挺好看,然后问出了李清宁一个深刻的问题,“万一掉了怎么办?”
他是个随手放随手忘的主儿,经常是东西在手边看不见,然后喊媳妇,等李清宁把送东西放到他手上了,他才恍然大悟。
李清宁不在意,“丢了再补,你只要不让人诈骗了就行。”
她吃罢饭,洗漱过后,两人一起上了床,江阳还有些不适应,这还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现在觉得这床小了,再不是他可以自由自在畅游的床了。
“别乱动。”
李清宁让江阳把手机拿过来。
江阳恋恋不舍,“我正要看你推推呢,你发什么了?”
李清宁怕他悄悄玩游戏太晚了不睡觉,“就你写的东西。”
她问江阳,“王刚他们怎么回事?”
江阳就抱住李清宁,把今天这一出说了,他环顾一下这小屋子,“是挺难的,我去过王刚家,在一个山沟里,夏天特别凉快,就是手机没信号,英姐不想回去生孩子情有可原。在这儿生孩子更不现实……”
李清宁翻个身到他怀里,“首付期房,十个月也住不进去。”
“啊?”
江阳不明白了,“那孩子生下来——”
“英子无非拿着孩子逼一把罢了,人之常情,大家都知道,就你啊,一层窗户纸你都捅不破。”李清宁觉得老公太单纯,也就落在了她手里。
“江阳。”
李清宁问他,这事儿提醒他了,他们要不要在县里买套房子,把他父母接过去住,江阳父母现在住在城乡结合部的农村,父亲是国企工人,母亲全职在家。
江阳说不用。
虽然认识了就两三年,可他太懂这位便宜老妈了。她住不惯楼房,冷了怕冷,热了怕热,“去我姐家照顾我姐月子的时候,正好是冬天,有地暖,她嫌太暖和干燥,头疼,嚷着要回家。”
何况她还是村里的特务头子,上次就在他姐家住了一个月,回去就长吁短叹,说跟社会脱节了,快要让风言风语淘汰了,连续打了好几个通宵的麻将这才找回特务头子的尊严,这要是把她这爱好剥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