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阁。
自从火锅事件被图灵王询问之后,如今在摘星阁,洛亦尘不敢再做出格之事。他一会持剑劲舞,一会翻书作画,均觉无趣。
“时间怎过得如此之慢!”
洛亦尘眉间深锁。他那日瞥见风吟的玉坠上似乎有着莫干大铸剑师的秋水纹,此纹路与邀月和幽龙剑身上的纹路一般无二。
难道给风吟玉坠的人是莫干大铸剑师?可风吟出自烟波里,她又如何与大铸剑师扯上关系?他心中有太多疑问。
他细细回想幽龙的铸造过程,想从中找出一丝线索。
剑客寿宴前。
“潇驰,可有大铸剑师消息?”
“尚无。”
“那位秋姓公子何在?”
“殿下,据属下所知,铸箭司出来那小子,一直呆在锦陵城,从未离开。依属下看,莫不是个骗子?”
洛亦尘一向看人很准,他观秋弦三分痞气、三分豪气、还有三分君子之气!邀月实乃大铸剑师手笔,秋水纹盈盈之姿,绝不会错!只是秋弦那小子如此年轻,不免让人生疑!
“你去提醒一下秋公子。”
“属下这就去办!”
潇驰转身离去,洛亦尘唤住他:“取二十锭金子,就说是定金,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秋弦日日在锦陵城中闲逛,表面上是有钱公子寻欢作乐,实则一边打探尹天骐和图灵王的交易,一边打探风吟下落。他寻遍了锦陵城的奴役所、贱民营均无结果。
数日下来结交了不少高门权贵,打探新进的丫鬟仆役,亦全无风吟踪迹,她竟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摘星阁那人把一干上了年纪的女奴送去颐园,却把年轻女子留下,也未留用。又没把她们送去做苦役,还会送去何处呢?秋弦想破了脑袋也没得出个结果。
这日,秋弦寻至锦陵城中最大的艺馆——琉璃坊,他打听到琉璃坊新进了一批清倌。
不管这次能否寻到风吟,只要有一丝线索他都不会放弃。执掌琉璃坊的是位风姿绰约的美艳妇人,名唤璃香。璃香年轻时名动四方,时下虽上了些年纪,少了鲜嫩模样,亦是风韵佳人。
秋弦身着锦缎华服,富贵逼人,立于琉璃坊门前。璃香远远地瞧见一富贵公子,便摆出袅娜姿态,迎了出来。
“哎哟……公子快请!公子快请!敢问公子是要听曲儿呢?还是赏舞?”璃香眼珠溜溜地转,上下打量身着华服的秋弦,细细揣摩客人心思。
“琉璃坊最近可有新鲜面孔?”秋弦做出一些纨绔姿态来。
“哟!公子消息可是真灵呀!新面孔倒是有,只是刚入门,尚未调教好,恐不入贵客的眼呐!”
秋弦往那璃香胸前投去一锭金子,挑起一边眉眼,做纨绔模样:“我……就喜欢未调教好的……嗯?”
“嗨……公子早说呀!璃香这就去为公子挑拣挑拣,保准叫公子见了新鲜!”
“何苦劳驾璃香坊主,把她们都唤来,我自会挑拣。”
“好嘞!公子稍候。”
秋弦于一精巧厢房落座,心下甚是矛盾,既想快点寻到风吟,又不想在这种地方见到她。他闭目静思,等待璃香领姑娘进门。璃香去了半晌,不见回来,秋弦有些恼了。
再睁眼时,才发现不知何时潇驰悄然坐于几前。
“咳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神出鬼没!想吓死我啊?”秋弦被潇驰惊了一跳。
“我家主子让我带句话与公子,一月之期将至,请公子莫忘了君子之诺。”
潇驰拿出一个锦袋,放于几上:“这是订金,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秋弦取了袋子一看,二十金!为了打探消息,秋弦扮作富贵公子,花钱如水,正是囊中羞涩之际。这钱,来得可真是时候!
“呵……摘星阁果真豪气!”秋弦兴奋之余瞥见潇驰板着一张冷脸,收起戏谑样子,假模假样端坐起来。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明日日落时分,将铸剑材料送至铸箭司,清除所有人,全司封锁一夜,后日辰时铸箭司取剑!”
潇驰不信秋弦已请来了大铸剑师,又见他一副自信模样,心下疑惑,却并不言语。得了秋弦的话,潇驰便离开了。秋弦收了二十金,静待璃香。
又过了盏茶功夫,璃香领着一群姑娘,与那帏屏后站了一队。想必璃香早交代好了,那些姑娘一一报了名,细说各自才艺。秋弦一眼扫了去,并无风吟,有喜有忧,匆匆离去。
翌日黄昏,秋弦着了一身杏色亚麻材质的莫干长袍,外罩玄色冷衫,戴了帷帽,黑纱遮面。他一步一步徐徐靠近铸箭司,只见大门紧闭,左右守卫森严。潇驰带了一随从,恭候在此。
铸箭司前众人顿觉空气中袭来一股强势的压力,仿佛千军万马破空而来。
“站住!何人擅闯铸箭司?”潇驰一声厉喝。
秋弦停于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