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手铐的楚炳炎,被两个特工押入审讯室,锁在电椅上。
韩霖一看这货额头冒汗,体若筛糠的样子,就知道对他的审讯没有丝毫难度,心理先崩溃了。
“楚炳炎,想必你被抓的时候,就知道因为什么事情了,身为军事委员会航空委员会上校总务处长,航空委员会军需后勤工作的高级主官,却被宝德元商行的日谍收买,成为国家的叛徒,向日军提供了金陵政府空军的大量机密,造成了极大的威胁和隐患,我说的够清楚了吧?”韩霖问道。
“你们说我被日谍收买,出卖空军的机密,有确凿的证据吗?”楚炳炎还在幻想。
“你是不是因为被抓,把脑袋瓜给吓傻了?我提醒你,要考虑清楚再说话,如果没有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你能在军委会驻地被抓起来?如果非要看到证据再招供,那你的性质就是顽抗,你要是自己主动招认,算是争取宽大处理,这两个概念不一样。”
“我之所以有耐心和你啰里啰嗦的说这么多,也是想要为空军挽回一丝颜面,为金陵政府的军人挽回一丝颜面,难道你还以为我在诈你的口供?给你个提示,宝德元商行的老板娘董雪兰,与你传递情报的方式,是通过你的老婆,你还觉得能侥幸过关?”
“就你老婆的一身穿戴,珠宝首饰加起来也得上万大洋,还不算她的舶来品皮包,来自法国的香水和化妆品,一月下来的开销,最起码得上千块大洋,你是上校军衔,不算国难饷也只有两百四十元,执行国难饷只有每月一百二十元,这样的收入,能支撑起她的奢侈生活?”
“你觉得她这样的女人,能帮你守得住秘密?说点难听的,她要是来到审讯室,根本不用动刑具,自己就吓得瘫到地上爬不起来,你要是顽抗到底,她也得跟着受罪!况且你这样的我见多了,经不起什么酷刑,电椅还没通电呢,瞧你哆嗦的,真特么给军人丢脸!”韩霖说道。
楚炳炎确实扛不住了,他又不傻!
对面审讯的人,不可能在诈他的口供,这点判断力他还有。
能说出宝德元商行的日谍,他就不该有侥幸心理,而且他传递情报,确实是老婆和董雪兰私下联系,这个事实被揭破,抵抗还有意义吗?
这个人说的一点没错,他老婆养尊处优惯了,进了审讯室,人家让她承认什么,她就得承认什么,狡辩?硬抗?开什么玩笑呢!
“我招认!”楚炳炎想了几分钟,还是决定不受罪了。
“去掉手铐带到办公室,给烟给茶,让自己把情况写出来,然后签字按手印。楚炳炎,你做了个明智的决定,我们对你老婆和董雪兰的泄密谈话,是有录音的,还没来得及放给你听听,等你写完了,想听也可以,好好的配合,我也对你优待。把我们那位
楚炳炎听到这段话,顿时大惊失色,心里对董雪兰不由得破口大骂,接头的时候竟然被特务机关录了音,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无能的行为吗?
一个小伙子随即被押入审讯室,也就是三言两语几句话的威胁,他就把如何为包世昌和舅舅做联络人的事情,说了个竹筒倒豆子。
“韩副处长,这次审讯进展很顺利,不用刑具就能把案子审下来,看来我很快就能离开了。”章庆海笑着说道。
“这个副参谋长就要动刑了,不同的案犯,要用不同的方式对待,您看着吧,他不但不承认自己是叛徒,而且面对着证据,还会咬着牙顽抗,如果我不用刑具,他是不会招认的。”韩霖摇了摇头说道。
果然,
连章庆海也看出来了,不管有多少证人证词,这家伙都会矢口否认的,一退六二五,对这样的人,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动刑吧!”韩霖也懒得浪费口舌。
他不是没办法让对方交代,只要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问什么就会说什么,可这样的结果,需要时间来慢慢操作,但眼下的证据已经够了,没必要和这货浪费时间。
章庆海没见过刑讯的场面,但是
看到被束缚四肢的副参谋长,因为脸上被桑皮纸堵住口鼻,导致呼吸堵塞而疯狂的扭动身体,脖子和手脚,都被铁铐勒的血肉模糊,如同离开水即将窒息而死的鱼。
章庆海的心底深处升腾起一股寒气,甚至有些不太敢看这种场面,上阵杀敌他不害怕,可这样的审讯过程,给他的感觉不一样。
瞧瞧审讯室里的男女特工,对这样的情形毫无反应,他做了个深呼吸,硬着头皮继续看下去。
昏死过去,把桑皮纸揭下来,用凉水泼醒了,紧接着
仅仅两轮,副参谋长的顽抗到底,就彻底的消失了!这时候的他宁愿死,也不想再承受这样的刑具,他也看出来了,不招认的下场,绝不是一道经典大菜贴加官,后续的电椅更让人畏惧。
传说中,这是能让人大小便失禁,全身被烤成焦炭的歹毒刑具。
“这是他们两个的枪决令,委座已经签字了,叛徒既然招认,后续什么时候执行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