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皇也没料到河间王什么也没说就直接哭,他看了眼河间王的长子晏新霁。
晏新霁有些尴尬,恭敬的上前去扶河间王,“父王,您先别哭,皇上深明大义,一定会给二弟做主的。”
若放在以前,河间王一定会十分厌恶的甩开晏新霁的手,但现在他最疼爱的儿子死了,晏新霁是他剩下三个儿子里最有出息的一个,又占了嫡长的身份。
王世子之位恐怕会落到他身上,他就算是装,也要装的对这个儿子好一些。
河间王红着眼看了眼晏新霁,没甩开他的手,任由他扶起来。
景皇这才说道:“晏新霁,你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晏新霁有些难以启齿,与男子做那事还死在了床上,这对任何一个家族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他犹豫了两秒,道:“回皇上,臣与父王一早发觉二弟不在府中便出府寻找,寻到万花楼发现二弟已经身亡,万花楼的老鸨和姑娘们都能作证,楚家二公子是最大的嫌疑人。”
老鸨和几个姑娘不得不跪下道:“的、的确,晏二公子和楚二公子昨夜应该是睡在了一处……”
老鸨的话说的十分隐晦。
突然一道清冷的嗓音响了起来,“老鸨不用替他们遮遮掩掩,不就是两个有龙阳之癖的
人凑到了一起吗?”
河间王无法反驳这话,因为据他所知,他儿子的确有龙阳之癖。
但秦氏反驳了。
秦氏眼眶红肿,显然是哭了很久,她跪下来,哭着道:“皇上,我儿没这等腌臜的癖好,我儿才是受委屈的那个!”
“求皇上给臣妇做主!河间王残暴不仁!不分青红皂白就伤了我儿的命根子,这让我儿往后怎么活!”
景皇没料到还有这茬,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了。
若不是起争执的两方,一个是楚家人,一个是河间王,他真的很想将这些人都打出去!
景皇捏了下眉心,看向万花楼的几个人证,问道:“你们可知,楚家二公子和河间王次子为何会睡在一起?”
老鸨是真不知道,她摇头道:“奴等不知。”
晏姝看了眼几个人,声音清冷,“他们昨日何时去的万花楼,各自叫了哪个姑娘服侍?”
说话时,晏姝清冷的目光与老鸨身后的一个少女对上,少女眼睑轻轻颤了下,小声道:“回长公主殿下,奴芍药。晏二公子是昨日酉时末来的,是奴一直在伺候晏二公子。”
晏姝道:“你期间可曾离开过?”
芍药垂头恭敬道:“将近子时,晏二公子歇下,奴便离开了房间洗漱。”
“因楼里有规矩
,不得打搅客人安眠,所以奴洗漱之后便在后院的房间睡下,有同住的几个姐妹作证。”
老鸨身上两个姑娘怯生生大夫附和,“回长公主殿下,昨夜芍药下半夜的确与我们睡在一起。”
晏姝点头,“谁在伺候楚二公子?”
“是奴家。”月芽怯怯出声,“回长公主殿下,昨晚是奴家伺候的楚二公子。”
不等晏姝发问,月芽已经道:“奴家比芍药略早一起,离子时约莫还有两刻钟便出来了。”
“之后奴家也回了自己的小房间,未在去过二楼包厢。”
晏姝点了点手边的桌案,淡声道:“所以你们都不知道,晏二和楚二是如何躺到一张床上的。”
几人摇头。
芍药与月芽跪下来磕头,“求皇上恕罪!求长公主殿下恕罪!若奴家知道会发生这等事,是绝对不会离开厢房的。”
秦氏的悲痛像是突然有了发泄口,她死死盯着月芽,眼神凶恶道:“是!就是你!若不是你我儿怎会如此!你这小贱人!你该死!”
晏姝看了眼愤怒的秦氏,冷声道:“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这些男人自个管不住自己的腿,活该被阉。”
秦氏如遭雷劈的看向长公主。
众人也惊愕不已。
景皇也被晏姝这话惊了一下,险些被茶
水呛到,正襟危坐肃声道:“那他们二人到底是如何躺在一处的,恐怕只有楚二公子知道了。”
楚星麟疼得迷迷糊糊,隐约听见有人提起他。
他勉强睁开眼,便对上秦氏担忧的目光。
楚星麟喃喃:“娘,我好疼……”
秦氏的眼泪簌簌落下。
她拉住楚星麟的手,着急道:“麟儿,你告诉娘,你为何会与晏二公子躺在一起?”
楚星麟手颤了一下。
下身很痛,他知道他已经被河间王废了,可他此刻却无比清醒。
他恨河间王,这是他唯一一次可以报复河间王的机会!
楚星麟颤着眼皮闭上眼,颤着声道:“我、我只记得,我睡的迷糊时,有人爬上了我的床,我原以为是月芽,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