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忘了正事呢,想知道答案,跟我走。”陈珈宥回归正题,人显得稳重了不少。
俞颂年没追问。
在脑海里搜寻熟悉的消息,忽然她笑了。
原来是去找傻蛋。
看来陈珈宥不是一无是处,这家伙细心着呢。
俞颂年在心里默默搜寻异能种子,发现它有点微弱。
似乎还有点痛苦。
难道傻蛋出事了?
俞颂年不敢耽搁,“快走。”
丢下这话,她小跑起来。
陈珈宥窥见“他”的紧张,眉头微动,很快拔腿跟上去。
跑了大概十几米后,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在说话。
两人迅速隐蔽在某处。
再慢慢探出脑袋。
只见破墙残垣后的空地上,傻蛋被几个小孩围住。
其中一个大概十二三岁,手里拎着一根竹条,竹条正抽在傻蛋身上。
傻蛋抱着脑袋,嗷嗷叫着。
“哈哈哈,打他,快打他,看看他的蠢样子,只会叫,不会跑。”
“傻蛋,叫啊,你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救你。”
“叫喉咙呀,哈哈。”
俞颂年看到这一幕,心头怒气萦绕,抬脚就要上前,却被陈珈宥拉住了。
“为什么拦着我?”
俞颂年很不解。
偏头盯着面色不变的陈珈宥。
“你看。”
陈珈宥没解释,俞颂年不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突然,她愣住了。
原来这块空地上除了傻蛋,和欺负他的孩子,更有两个熟悉的人。
这两人就是当晚偷袭她的人。
只不过,他们的头上长满了草。
“怎么会是他们?”
“认出来了,看来那晚你被揍得不重。”陈珈宥不动神色挪开位置,两人靠一起,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
而且俞颂年一个男人,身上整的那么香。
这种味不冲,却撩人心弦。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偏偏长了一张嘴。”俞颂年狠狠一瞪,然后转头继续目不转睛盯着他们。
圆胖子烦躁地摸摸自己脑袋,扯下来的不是头发,而是草。
气得他大骂,“这是中邪了嘛?我的头发怎么会变成草。””
“胖子,你说咱们是不是沾了脏东西,要不,去找神婆看看?”贼眉鼠眼的瘦子也是满脸愁容。
他们是做了不少坏事,可从来没有遇到这事。
谁敢相信,一夜过后,他们的脑袋会长草。
“确实得看看,但看神婆得有钱,去把那傻子给我拎来。”胖子更烦躁。
目光落在傻蛋身上,变得更凶残。
人都是这样,欺负不了比自己强的,就反过来欺负比自己弱的。
“好了,你们几个小鬼赶紧回家去,这傻子留给我。”瘦子掏出几个水果糖,塞他们手里。
用力推搡把几个小孩赶走。
自己蹲下来,拍拍傻蛋的脸,“傻子,疼不疼?”
“疼……疼。”傻蛋蜷缩着,他浑身上下都疼。
又不敢看瘦子,眼神飘忽不定。
“疼就对了,不疼不长记性。”瘦子扯着傻蛋站起来,在他满身伤口上使劲戳,如愿看到对方痛得眼泪直流,才好受了点,“你在农科院还算有点脸面,这次就凭借你这点关系,把剩下的那些苗给我毁了,从此以后,我们就不再欺负你。”
傻蛋眼神呆滞一下,然后摇摇头,“不……不能碰。”
“哎,我说你个傻子,竟然敢不听话,找打是不是?”瘦子抬手就要打,傻蛋吓得缩脖子。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做,小心你的腿。”瘦子挺会吓人。
傻蛋被打怕了。
坚持了一会,就松了口。
俞颂年看到这一幕,她暗中调动异能。
就见那个趾高气昂的瘦子,猛然抱住自己的脑袋,发出惨叫。
“瘦子,你咋了?”胖子一看,瘦子面容狰狞。
“疼,好疼。”瘦子泪流满面,用拳狠狠捶打脑袋,“疼死我了。”
说着,他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
傻蛋见此,爬起来就跑。
“站住。”胖子一看,冷声呵斥。
傻蛋吓了一哆嗦,又不安地站住,就在胖子上前要动手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大脑传来。
他捂着脑袋,啊啊惨叫。
一胖一瘦倒地,滚来滚去。
傻蛋抓住机会,头也不回地跑了。
破墙后的陈珈宥眉梢一挑,情不自禁看向俞颂年。
看到他唇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