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九吓得魂飞魄散。
武道宗师的恐怖他再清楚不过了,当年江城土皇帝就是一尊宗师大佬。
只是后来练功出了岔子,导致一身修为付之东流,这才被江城官方镇压,关进了监狱。
宗师大佬,罡气外放,百步之外取人首级如同探囊取物,比开枪都要快速。
只是……
令杜老九不可置信的是,眼前这个青年才二十多岁,竟然就成就武道宗师。
恐怖如斯!
“大人息怒,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知罪。”杜老九当即噗通跪在地上,惶恐不安:“请大人高抬贵手,法外开恩,饶我一次。”
“饶了你?”
陈平安冷笑。
“你应该庆幸是在城市,我只要你一条胳膊;换做在海外,你已经化作一滩肉泥了。”
杜老九毛骨悚然,绝望的说道:“大人,小的不敢让您饶恕,但请您明示。克扣拆迁款,打断你父亲腿脚,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真是贵人多忘事。”
“大人且慢出手、且慢……我想想,这、这几年拆迁项目貌似只接了大河村的,莫非大人是说这件事?”
“不然呢。”
“大人啊,大河村项目虽然是我接手,但我全权交给属下光头刘去做了,我没过问。我根本不知道他克扣拆迁,还打断了您父亲的腿脚。”
杜老九话落。
“轰!”
包厢大门被粗暴的撞开,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男人,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冲了进来。
“妈了个巴子的,谁敢来格兰云天闹事!敢强闯咱九爷的包厢,活腻歪了吧。”
“爷!我来……”猛地,光头刘声音戛然而止,双眼圆瞪叫道:“爷,你跪在地上干什么!”
没等杜老九说话,光头刘暴跳如雷。
“小儿,你好大的狗胆,竟敢辱九爷!”
“兄弟们,给我上!”
杜老九吓得头皮发麻,好不容易让宗师大佬怒气收敛几分,这群饭桶来火上浇油。
“都给我住手!”
“光头留下,其他人全都滚出去,立刻马上。”杜老九一声令下,谁敢不听。
眨眼间,只剩下光头刘。
“爷,你这是干什么?”
“我问你,三年前大河村拆迁,你是不是克扣了拆迁户的拆迁款,还粗暴蛮横故意伤人?”
“啊?这……”
“果真如此!”
杜老九火冒三丈,对着陈平安抱拳道:“大人,请您发落吧。”
陈平安双眸如炬。
看来杜老九的确被蒙在鼓里。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陈平安目光一转,冷冷道:“一条胳膊吧,算是便宜了你。”
“叱。”
话落,寒光乍现。
噗~~鲜血喷涌,一条胳膊掉在地上;光头刘低头看了好一会儿,方才摔在血泊之中,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哀嚎。
杜老九低着头,瑟瑟发抖。
“服吗?”
“大人,我服。”
“那就好,若是不爽可以来找我,我叫陈平安。”
“是是是。”杜老九冷汗如雨,再抬头,包厢哪里还有陈平安的人影。
看着痛苦到脸皮扭曲的光头刘,杜老九连忙叫来医疗团队,为光头刘止血包扎,先稳住伤势。
“爷,啊啊啊……快送我去医院……胳膊还能接上……啊啊啊!”
“接你妹啊,你是不是找死。你打了宗师大佬的父亲,人家断你一臂已经是法外开恩,你还敢接上?”
“什么,那小子是宗师大佬?”
光头刘吓蒙了。
杜老九冷哼:“蠢货,差点因为你害死我。从现在起,收回你一切权力,滚下去从小喽啰做起。还有,克扣大佬的拆迁款,给我十倍还回去。”
“爷,我哪里有那么多钱……”
“那就用你的命。”
“滚!”
……
出了口恶气,陈平安才想起来,刚才从外面一飞冲天对城市的普通人来说,太过于惊世骇俗。
于是并没有从九楼跳下去,而是坐电梯下来,刚来到大厅陈平安眉头暗皱:“怎么哪里都能见到他们,真是晦气!”
正准备绕过,赵雅叫道:“陈平安!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哪跟你有关系?”
“没关系,但你的身份不配来这种地方。格兰云天是江城顶级会所,一杯白水都要一百块,来这里消费都是有钱人,你一个劳改犯也敢来!”
“陈平安,你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
赵雅突然大叫,吸引了大厅很多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