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柳清松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片刻后柳清松才有些错愕地回头看着苏云:“刚刚,你在跟我讲话?”
“尊贵的知府大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这个东西。”
“何物?”
苏云手一翻,一道金色的令牌已然出现在手中。
柳清松双眸微眯,伸出手来想要接过。
可苏云的声音却是再度响起。
“未得其主准允者,触之即死。”
柳清松的手一时间僵在了半空。
可是他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那一块令牌。
因为那上面的花纹,他认识!
“这种东西,你是从何而来?”柳清松沉声开口。
“这个,我想知府大人便管不着了吧?”苏云的嘴角出现笑容。
现如今,局面出现了完全的逆转。
柳清松站在原地,内心已经是有着无数想法涌现。
而苏云则是更加随意。
苏云缓步上前,将手中令牌举起,放在了柳清松的面前。
这一刻,柳清松的喉头不自觉滚动。
这个令牌,他太熟悉了。
或者说,这个令牌,是他做梦都在垂涎的存在。
因为这令牌,便是当今南川行省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钦令!
见令者,如布政使亲临!
“知府大人,还不跪么!”苏云的声音陡然严厉。
当初他刚刚得到这块令牌之后,便暗地里去了解了一番,这才发现,竟然是布政使的钦令!
这就相当于,在苏云的手里,握着一名正二品的官员!
别说是整个南川行省,就算是放在朝堂之中,苏云也能有一席之地!
柳清松如今内心已经是开始疯狂拉扯。
跪?
他贵为南烟府知府,这么多年来跪拜的人屈指可数!
可是现在,布政使的钦令就在苏云手中!
他跪?
那他的威严何在,先前说出的那些话,又该如何自处?
可是如果不跪?
甚至是暗中将苏云抹杀?
这更是不可能的事!
纵使柳清松再蠢也能想到,这令牌原本的拥有者绝对是朝堂之中有着绝对话语权的存在!
这个令牌,就已经证明了苏云在那位心中的分量。
杀了苏云?
别说他这个知府当不成,整个南烟府怕是都会经历一次扫荡!
而就在柳清松已经是做好了心理建设,单膝弯曲准备下跪的时候。
“呵呵,我开玩笑的。”苏云猛然开口。
“你!”柳清松怒目而视。
“知府大人,先前您可是想要治我死罪,我就开个玩笑,应该不算过分吧?”苏云手中令牌轻晃。
纵使柳清松内心已经无比愤怒,可也只能强忍着点头。
“行了,知府大人咱们也是时候出去了,本来我还想着找谁给我领出去,现在既然您来了,那我就不需要找别人了。”
苏云拍去身上的草屑,理了理衣衫。
柳清松冷哼一声,也是转身来到牢房前。
“开门!”
狱卒连忙跑来,将牢门打开。
可是先出去的并不是柳清松,反而是苏云。
看到这一幕,狱卒一时间有些怀疑人生。
什么意思?
这苏云不是死刑犯吗?
怎么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知府大人面前走出去了?
可是再看柳清松那黢黑的脸色,狱卒自然也是不敢多问。
地牢大门打开,迎面便是初升的太阳。
刺目的光线,一时间照的苏云有些不适应。
伸了个懒腰,苏云只觉得浑身都是有些不舒坦,毕竟昨晚就在那茅草垛上凑活了一晚,可绝对算不上舒坦。
“行了,那知府大人,咱们就此别过吧,我也要回酒楼睡觉了。”
苏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酒楼的方向走去。
只是看着苏云离开的方向,柳清松面色猛然一变。
昨晚,那个酒楼可是已经“自燃”了!
甚至大火烧了一整夜,一两个时辰前才刚刚扑灭!
这要是让苏云知道了,自己岂不是要彻底得罪了苏云?
柳清松可并不想要和上面的人看好的一个年轻人交恶。
“苏云!”
柳清松声音猛然传来。
“嗯?”苏云回头。
难不成,这柳清松还不放过自己?
可这一次看到的,却是一张堆满笑容的脸。
“苏小兄弟啊,先前呢,我想了想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