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术法之道乃是喻婆平生仅见的高人!
似乎是应了这句话,易书元的脚步顿住了,他好似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又走回到了墨老爷面前,并且从袖中取出了那锭银子。
“说书先生来了,他今晚没事了吗?”
“相公,是谁来了?”
墨老爷皱起眉头,指了指影壁方向。
“那在下便告辞了!”
易书元看向墨夫人和墨老爷,声音提高几分,好似山中流水。
墨老爷将手中的银子重新向易书元递了过去。
而一众墨府家丁则顿时大失所望。
可是人看起来不特殊,今晚的墨府却十分特殊,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阴邪污秽的侵袭。
说书人和听书人全都先后去茅房排了水,再各自落座。
刚刚的幻术太可怕了,哪怕此刻心中已经觉得安定,但喻婆却直接咬破了指尖,以自身精血在眉心一点。
家丁阿德顿觉无辜。
但哪怕刚刚经历了幻术,此刻的喻婆也清楚自己绝对没看错!
“方才易某路过,见墨府大门未闭,便站在府门外朝内喊话,却久不见人回应,犹豫再三之下才进来看看。”
墨老爷下意识接住了银子,连礼都没有回,只是转头看向一边已经望着他的墨夫人,脸上满是尴尬。
“喻福英多谢高人出手相助!”
易书元见到墨老爷出来,先拱手向他行了一礼。
墨老爷瞪了说话的家丁一眼,后者赶忙捂嘴。
很多人还在吃着菜,也有墨府的家丁玩笑道。
易书元皱起眉头看向了墨老爷,后者心中暗道糟糕,没想到今晚上的凶险还不止是妖邪!
不等眼前的说书先生揭穿自己,墨老爷朝他使眼色,并且低声道。
阿德和另一个家丁匆匆去往门口了。
喻婆从头到尾都只是看着。
易书元表现出了诧异的样子,臂分左右托住两人作揖的手。
一边的喻婆眼神微微闪烁,今晚可能已经无事了,也可能还会有事,但如果眼前的高人留下来,那肯定什么事都没有!
“相公?相公?”“夫人,您小心啊!”
“去,看看去。”
今天晚上,易书元是来说书的,不想扫了听书之人的兴致,更不想扫了自己的这说书人的兴致。
厅中的东面被单独空不出来一块地方,并摆上了一把椅子和一张桌案。
刚刚从大门口关了门回来的阿德见到这一幕,直接躲回了影壁之后。
顿时,眼前的世界都好似微微亮了一下。
“话说但凡为人父母,自然对子女抱有殷切期望.”
而易书元借口如厕出恭,也暂时去了厅外。
“易先生,今晚府上实在不方便说书你快请回吧.”
“休要乱说!”
里面传来了墨夫人的声音,也有一些墨府众人也起身过来看看。
“易先生,此前是我失礼了,若是先生方便的话,可否留下来说一段书?”
——
墨府人全都兴奋了起来,酒席的桌椅被众人小心地往边上挪了挪。
易书元人至院中,首先看到了喻婆,随后又看向了其身后的厅中,脚步变缓之刻已经朗声开口。
墨家老夫人在一边也略感好奇外面的事,只是她终究没有起身。
已经有些冒冷汗的墨老爷,等来的却是墨夫人这样一句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也十分感动。
“老爷,这门哪能不关啊?就是我们忘了,齐师傅也不可能忘啊.”
“二位何故行此大礼?这位婆婆,易某都说了你认错人了!”
这男子自然是进入了墨府的易书元,只不过此刻折扇已经收拢,酒葫芦也不见了踪影。
这下反倒是易书元心中犯嘀咕了,这夫唱妇随的,这狗粮撒的.
今天想说个书还说不成了?
“别啊——说书啊,说书好啊,墨夫人白日里是因为酸梅吃光了,这下午就已经无事了,先生若是方便,不如就留下来说一段吧?”
“婉容.彩莲扶着你家夫人!”
厅门附近,墨府上下的人全都在看着这里。
而作为说书人的易书元交还了银子,本来是要走了,但似乎觉得这默不作声的气氛有些怪,一时间也没有迈动步子。
易书元声音虽然并不算很大,但却清朗有力,厅内墨府上下众人也大多都听到了。
也是这时候,一个青衫玄氅的男子,绕过了影壁,慢慢向着院中走了过来。
墨家上下以及齐仲斌和喻婆都各有位置。
墨老爷松了口气,没被揭穿。
直至此人开口同墨老爷说话的时候,一切气息已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