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楚航”“臣林修”“臣李谦”“臣邹介”“臣佘武宣.”
“见过陛下!”
一看五人来此,皇帝脸上也露出笑容。
“众爱卿免礼,赐座!”
“谢陛下!”
楚航留起了美髯,从初时治水抗灾的临时官员开始,做过边陲小官,治过刁蛮野域,再次整顿过盐州之地,当过贫富之地的知州,凭借多年考评,如今已是当之无愧的朝中大员。
林修当官的时间更长,不过他始终坐镇承天府尹之位,是整个大庸人尽皆知的青天大老爷,甚至名气已经传到了几个领邦。
算是大庸天下人心中的一颗定心丸。
谁都知道,但凡有冤情,即便再有恶人能近乎只手遮天,只要你能想办法告到承天府,或者引起承天府注意,那么一切皆有希望,江湖上诸多任侠之士也皆敬佩承天府尹,多有相助。
李谦的功绩也自不必说,同样是一点点政绩做上来的能臣。
大都督邹介受命于危难之际,整顿边防重整天下军务,如今年事已高,也算功成身退,回到京师养老,但其人依然精神抖擞,在军中威望更是无可匹敌,属于换个天子可能都安享不了晚年的那种老帅。
佘武宣则是司天监监正,观天象修历法,更有一些玄奇之能。
四人帐中落座,对天子为什么叫他们来则各有猜测。
皇帝手中的笔却还不停下,眼睛扫了一眼邹介方向。
“我这皇帝当了三十年,年轻时虽也耍过些手段,终究是没有经历过大仗,军务之事还是差了不少啊”
邹介一听这话,当即起身。
“陛下太子时拨乱反正,历经朝野斗争地方割据,削藩剿叛血溅天宇,后励精图治规划我大庸整军大计,安边关囤边民,才有我大庸如今的社稷安定,陛下之武功,功在不计,陛下之兵法,法在浩荡!”
谁都喜欢听好话,皇帝也不例外。
“哈哈哈哈哈哈.大都督一把年纪了,回了京城倒是和那些奉臣学坏了”
“老臣句句发自肺腑啊.”
听到这话,皇帝放下笔看向身后的大庸国图一眼,他也想过北伐,只是若大庸和南晏能一直和睦下去也不失为是好事。
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或许能一直和睦,以后却也未必。
“为帝者,可以天下安定为重,却不能没有一颗雄心,不能没有气魄,几名皇子中,不说熟知兵事,就是胆魄过人者也没几个啊”
“这”
邹介这就不好说了,他看向旁边的官员,楚航想了下起身道。
“回陛下,皇子也各有过人之处,兵事也未必是不熟知,胆魄也并非不过人,只是陛下光芒太盛,以至于让人们看不到群星!”
楚航这话不完全是拍马屁,基本已经说的明白了,是天子太强了,以至于觉得儿子们都是废物。
实则天子对皇子的教育问题抓得一直很严格,又有优良的血脉传承,或许会有极端的人,但不太可能出蠢货。
“只是陛下迟迟不立太子,于社稷而言是不定因素啊!”
皇帝叹了口气,他心中当然是有倾向的,只是多少也有些不安。
“朕苦恼之处也在于此啊,只是还需多观察观察.若所托非人.于社稷不妙啊佘爱卿以为呢?”
佘武宣自问论及朝政军事,自己根本无法与旁边几位相比,但皇上肯定也是清楚的,想了下起身道。
“陛下乃不世明君,心中自有定夺,而今天降异象群星璀璨,亦说明陛下之功绩受上天认可!”
皇帝笑了。
“以爱卿观天象之能,可否看出几位皇子中,有哪些天星应命,何人星光更盛啊?”
佘武宣不敢怠慢,别说只是有些端倪却看不真切,就是知道也不敢随便说啊。
“回陛下,如楚大人所言,陛下帝星光芒太盛,臣不敢贸然猜测。”
“哈哈哈哈,莫急莫急.此事总会见真章的,聊聊这次秋猎的事!”
皇帝一句欢笑话,把佘武宣吓得不轻,不过皇帝本身也不是仰仗玄奇之说的人,还是更务实,而看一个人不能只在书面上。
“来人,准备餐食酒水,朕要与诸位爱卿一同用餐!”
皇帝这边要与同近臣用餐,大营其他地方,各个皇子所在也差不多在享用餐食,一起用餐的多是手下亲信。
皇子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在这次秋猎中好好表现一番,能在父皇面前留下更多印象的机会,谁都不会轻易放过。
——
远方的天空中,有几阵狂风吹来,风中显现出几个身影,分黑红黄白各色衣衫,看向远方的延山,只觉得那边气数非凡。
“好强的紫薇之气!”“紫气升腾天星应命!”
“不会是大庸皇帝在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