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赶忙道。
“无法大师,这样的世道,幂篱姑娘若是被人掳走后果不堪设想,还请大师快快发动寺中之人去找吧!”
周围同来之人同样焦急,一起和无法和尚在这劳作青壮也紧张起来。
“是啊大师,快去找吧,晚了就糟了!”“这世道人心太恶了!”
“会不会是那群兵?”
无法和尚双手合十。
“我佛慈悲,诸位施主不必焦急,幂篱本也非是凡人也,其临走告知管施主言‘有缘再见’,便是法消人去了.”
无法和尚平淡的声音好似能缓和众人紧张的心绪。
“我大秋寺四面皆忙,人走定然可见,而今来之不见踪,去之不见影.幂篱者,意为遮面纱巾,仙神佛尊化此身来救,借此点化世人,善哉.”
听无法大师说到此处,其实来者很多人心中已经信了几分,尤其是管杏华,更是豁然开朗,她接触最深,此刻也略觉恍惚。
只不过天人下凡的说法虽然在大秋寺流传了开来,但大秋寺里还是有不少人四处找寻了一番的。
道兴府城中,原本的府衙如今已经是麒麟军的帅府,而那一群去大秋寺的兵士也已经回到了这里。
一名儒士打扮的中年人在原本衙门的后院听了将官的汇报,听完全部之后皱眉抚须若所有所思。
“没想到这大秋寺还真是个救济难民的地方.”
一边另有人冷声道。
“我看未必,大秋寺什么地方我可是清楚得很,我看连将军是看岔了眼吧,你素来狠辣,今天别人跟你演一出戏你怎么就信了呢!”
将官冷眼看向说的人,冷哼一声之后看向坐在唯一坐着的男子。
“主公,在下所言句句属实!”
一旁同来的两名副将也忍不住出声。
“主公,我等百余名弟兄都随将军亲眼去看了,演戏是演不出那样的,大秋寺数千人多是老弱病残,各处都搭了窝棚,僧舍佛堂也都住满了人!”
“对啊,我们去的时候还有妇人难产,我等一同等待那婴孩呱呱坠地,全寺数千人都欢腾雀跃,如何能是演的?”
或许是要言简意赅表达大秋寺情况就行了,生孩子这事刚刚将官没说,此刻被副官一提更添几分可信。
那主公脸上也是轻轻点头。
不过边上那文士却又冷笑起来。
“是么?”
说话间,文士“啪啪”拍了拍手,向着一侧喊了一句。
“带上来!”
不多时,就有数名兵士押解着两名僧人和两名青年男子上来,四人皆神色不安。
“跪下!”
四人被压到院中,兵士一踢腿弯处就纷纷被踢跪了,有人恐惧有人愤怒,不过嘴上都塞了东西。
这一幕让院中众人都面露惊愕,而那文士则冷笑着从来此的军士手中接过一个布袋放在主公边上的石桌上,又从中取出许多银两外加一串珍珠链子。
“主公请看,这是在府城中抓获的和尚一行,他们都来自大秋寺,怀揣金银请来采买物品,就这一串珍珠也不是一般地方能有的!”
说着,文士笑着看了那将官一眼。
“连将军,所以我说你看走眼了!大秋寺可是藏污纳垢之处!”
说着,文士将珠串递给主公,后者接过之后细细观看,果然这一串珍珠品相不凡,说实话,就算是一般的富户有钱都未必能买到的。
“你们真的来自大秋寺?”
主公一问话,边上士兵立刻把四人嘴上堵住的布给拔开,四人喘息了一下,就被士兵用刀鞘狠狠砸在后背,纷纷踉跄倒地。
“快说!你来说!”
被指着的和尚撑着地面起来,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
“我佛慈悲.我们确实是来自大秋寺但我大秋寺绝非这位施主口中藏污纳垢之处,至少如今绝不是!”
“哦?那这又如何解释呢?”
和尚看着文士手中的珠串摇了摇头。
“此乃江湖义士数日前赠予无法大师,我大秋寺庇护的落难之人颇多,粮食一直很紧张!这珠串也是带出来想要当点钱财的,谁知粮没带回去,连人带车马都被这位施主扣押了,贫僧无颜面对寺中众人!”
“啪~”
文士狠狠一下抽在和尚脸上,打得自己手疼,也打得和尚身子都趴倒了。
“如行师傅.”“师傅!”
旁边三人都很紧张却都被按住,那文士直接走到和尚面前冷笑道。
“胡说八道,这东西上供天子都够了,也是你们买粮随便能拿出来的?而且我麒麟军来了,除小民自用之外,城中一切粮草不得善运,你们这几辆大车,怕不是要支援叛匪去的吧?”
文士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本书,狠狠又向才撑着起来的和尚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