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生,正是齐某家师!”
萧玉之又是心头一震,他虽然已经预料到了老天师可能认识易先生,却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是易先生的弟子。
“此事也是恰逢其会,只是希望萧总捕勿要向无关之人多言便是。”
“萧某一定铭记在心,请老天师放心!对了,那头陀在牢中疯癫之事.”
灰勉这就又说话了。
“哦,那个啊,是因为我去了一趟,吓唬了一下他,他不是真疯,至少现在还不是!”
灰勉已经化为云莱之身去过承天府的阴司了,亲自向此地界的鬼神知会了一声。
本来嘛,那妖僧头陀去阴间就必然会吃苦头,这下子肯定会比原来更酸爽。
说着,灰勉直接跳到了萧玉之肩头,让后者都忍不住绷紧了身子,但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嘿嘿,一别三十多年,你的武功倒是不错了,虽然还是没摸到先天境界。”
萧玉之咧了咧嘴,先天境界哪里是随便可以触碰的。
“萧总捕觉得谭公如何?”
齐仲斌忽然这么问一句,也让萧玉之脸色郑重起来。
“谭公乃高义之人!”
“嗯!”
齐仲斌应了一声,斟酌着说道。
“其实谭公的命数我是算不太清,或许也只有师父能够看得清,不过将来若是将来谭家人真有难,你或许还能帮上一把,至少是提点一下。”
“我?”
萧玉之不由笑了。
“我不过是一个府衙总捕头,也不是什么大官,而谭公何许人也,我如何帮得上呢?”
“谭元裳或许不需要伱帮,但以后的谭家人可说不准,不过齐小子,你这也管得宽了,这大庸天师,还是做好分内之事就行了。”
灰勉这么一说,齐仲斌也只好回应。
“灰前辈教训得是!”
话虽如此,萧玉之心中却已经暗暗记下了。
“好了,你想知道的我也说了,齐某便告辞了!”
说完这句话,齐仲斌脚步加快,萧玉之下意识跟上,却发现使出轻功都与老人越来越远,心中一急忍不住又喊了一句。
“请问老天师,那同为易先生弟子,石生又是谁?”
石生就是石生,怎么会问他是谁呢?但齐仲斌明白萧玉之的意思,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回后方萧玉之的耳中。
“那是齐某的师兄!”
余音落下,老天师的身影也已经在萧玉之的眼前远去了,他索性停下了脚步,因为不论如何也追不上了
此后一段时间,萧玉之虽然知道城中对于老天师和大朝会上的事议论纷纷,但却也没听过谁又见到了老天师,倒是承天府衙门竟然还抓到了几个坑蒙拐骗的冒充之人,简直胆大妄为。
——
这一天是入冬前夕,天牢深处,有披头散发满是颓废之人坐在牢床上呆滞地看着自己的脚背。
这牢房的条件比其他的好很多,至少床铺上铺了足够的草,上面还有真正的被褥,牢房内部还有桌椅,甚至还有文房四宝。
但也仅此而已了,再与众不同,这也是大牢!
“刘公公,您请~”
这声音好似有极大的刺激性,让呆坐在床上的人身子一抖,瞬间回过神来,身子微微动了动,转向了牢房栅栏方向。
随着脚步声逐渐接近,牢中人更是忍不住下了床,快步走到了栅栏前,贴着栅栏看向通道尽头,随后脸上出现狂喜的神色,因为来人是太监总管刘中全。
“刘公公,刘公公,是不是父皇网开一面了,刘公公,我快要受不了了——”
项玉渊大声呼喊着,而刘中全的步子始终是不紧不慢。
前面的狱卒先到,刘中全也到了牢房前头,项玉渊的呼喊也终于停了下来,他满怀期待地看着太监总管。
原本的判决是斩首,让项玉渊陷入了长久的恐惧之中,近两个月来一直被恐惧折磨,而随着日子越来越近,精神折磨越强烈,但同时他心中也是有希望的。
因为项玉渊还是了解自己父亲的,其实很多皇子都是多少能感受到的,自己父亲,这位坐在大庸龙椅上的天子,还是很顾及亲情的。
终于,今天项玉渊盼到了心中期待的人!
刘中全在栅栏外半步站定,正好是皇子伸出手却够不到的地方。
而此刻的项玉渊也正好伸出手不断挥动,想要抓住太监的衣衫却怎么也够不到。
“刘公公,父皇的圣旨带来了吗?父皇一定知道,我虽然犯了大错,但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要父皇的性命啊,我如何敢如何舍得啊,刘公公,父皇他知道的吧?”
“还有,还有那些人,都是那些人唆使我的,都是那些人!”
“他们斩首了吗?他们斩了吗?都该杀,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