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老先生可否多说一些?”“是啊,在下也十分好奇.”
张掌柜和薛道人都这么说着。
“那自然是知无不言,不过现在腹中饥饿,这.”
“噢噢噢,用餐,用餐!”“来来来,我等动筷子!”
“老爷,酒来了!”
那边下人又端着酒过来,这次是两壶,虞翁面前一壶,张掌柜和薛道人身边一壶。
几人吃喝之间聊得也不只是老翁的事情,也说着薛道人和张掌柜的一些事,而这老翁见多识广,天文地理无所不通,也让两人极为敬佩。
一顿酒下来,虞翁对两人的了解也更为深入,关键是对于这位薛道人的了解也算透彻了。
当然,张掌柜和薛道人也成功被虞翁“放倒”。
张家的待客厢房之中,一张通铺大床上,薛道人睡这边,而虞翁躺另一头。
之前门口幡旗和厅外的背箱此刻也被放到了屋中,是张府的下人送进来的,反正屋中的人在下人看来是已经烂醉如泥。
这时候,灰勉跳到了那幡旗处,用爪子指着底端。
“先生,原来之前这幡旗是斜插在地上的,竹竿子底下套着铁尖尖呢!”
躺在通铺上的老翁呼吸绵长,气息吞吐之间如若细微的鼾声,此刻则淡淡回应一句。
“这还是一件法器,只是火候差太远了。”
说话间,虞翁伸出一只脚,隔着薄被子踹了踹睡得极沉的薛道人。
“薛元,你刚才可是说要驱邪缚魅匡扶山河之正道,老夫可就当真了!”
薛元正是薛道人本名,之前酒桌上,他与张掌柜也算是各自做了介绍。
此刻的薛道人明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但此刻似乎是因为老翁的一踹让他变得半梦半醒了,迷糊之间听到问话,便也迷糊之中本能回答。
“学道之人本心如此,有什么当真不当真”
“哦,倒也是!那是除去多少了?”
“见一个除一个.”
梦呢般的对话简单而又短暂,室内很快只剩下两位醉酒者的呼吸与轻微的鼾声。
第二天清晨,薛道人醒来,穿戴整齐出门之后左右找寻一番,除了张家下人外没见到昨夜的那位老先生。
见到薛道人出来,有一个下人跑了过来。
“薛道长,老爷已经去当铺了,家中准备粥饭小菜,您用点吧?”
薛道人便问了一句。
“昨晚的老先生呢?”
张家下人笑了。
“哦,老先生起得最早,和老爷道别过后就已经离开了,道长,您移步厨房吧,都摆在那呢.”
但此刻薛道人却无心吃饭,立刻追问一句。
“走了?走多久了?”
“呃,也没多久吧,也就一刻钟不到吧.”
“一刻钟等你家老爷回来了,替我谢谢他,薛某有事,就不吃了,告辞!”
薛道人立刻冲回了屋中,拿起自己的东西又冲了出来,以极其矫健的姿态,在张家人惊愕的眼神中冲出了院子。
一到外面的街巷上,来往的人并不多,前头不远处就是县衙侧边的高墙。
薛道人凭借直觉,选一个方向冲了出去.
小半个时辰之后,一处大街的街口,薛道人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哎呀!你昨晚喝这么多做什么!”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今天薛元氏认识到了。
那昨夜的虞老先生分明是个高人,自己却因为贪杯竟然就这么错过了,此刻薛元心中的懊悔实在是有些难以言说。
一个背着幡旗背箱的道人懊恼在街头拍自己的额头,这一幕还是引得附近几个路人多看了几眼,但也就是如此了。
懊悔了一阵子之后,薛元也只能接受现实,当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他却又回想起另一件事。
昨天听到的声音,果然还是令薛元较为在意的,虽然那方位是在县衙。
这么想着,薛元紧了紧背箱,去街角的饭馆铺前买了两个包子,然后又匆匆回县衙的方向去了。
也就是薛元买包子的这家铺子处,铺面内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边,白发虞翁就坐在这里喝着豆浆啃着包子,一只手臂的后面,灰勉也抱着一个包子啃得不亦乐乎。
同时灰勉还含糊一句。
“算他有点正念!”
薛元当然不知道其实买包子的时候,若是进铺子吃,多往里面走几步,就能见到找寻的人,这会他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急匆匆往县衙处赶。
大约是大街上人流开始多起来的时候,薛元也到了县衙所在,不过这次在另一边官邸之门所在。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这毕竟是县衙,昨天的感觉也可能是错觉,该怎么验证呢,直接去找县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