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扶住许垦道:“先生乃是诸子百家的世外高人,为何到此啊!”这许垦绝对是高人。三十岁刚出头便已经是大宗师级的农士,秦继火今年三十五,突破宗师可以说天才人物。而且这许垦给秦戈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许垦虽然淳朴,但是身上带着一个出尘的傲气,许垦淡淡道:“在天道运转时,我感受主公身上的贵气,如今,天下龙气散落,天下必将大乱,天下势力必将重新洗牌,耕之只不过是为了传祖宗法道而已!”
“诸子百家乃是上古修仙炼气士的后羿,在上古封神之战时,上古炼气士等修仙者遭到毁灭性的打击,神权在人权的冲击下落寞,然而虽然炼气士的辉煌时代已经过去,但是在春秋战国时代,炼气士依然活跃在天地间,而这些人就是诸子百家,只不过他们从上古仙洞中走出来传道而已!自古君王对诸子百家忌惮非常,因为炼气士以传道为修炼根基,广收门徒,国家受到他们的钳制,所以在秦朝,秦始皇为了实行中央集权,从而对诸子百家展开灭绝式的打击,秦朝的覆灭,可以说是诸子百家最后的反击,之后高祖借助诸子百家之力赢得了天下,而到了武帝时期推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政,将上古炼气士的传承几乎绝尽!主公,诸子百家一直想复辟上古辉煌,此子乃农家的嫡传子弟,又是炼气士,如果放任他在领地传道,很可能会鸠占鹊巢!”满宠警惕的盯着许垦。
看到满宠,许垦眼中终于一抹精芒笑道:“人言,法家是君主豢养的鹰犬,我农家追求天人合一,人与自然和谐,而法家讲究以法制人,天道本来有法,而你们以人治代替天道何其可笑哉!法家的小子,你口口声声所说我农家传道是蛊惑人心,那你们所谓的法制何尝不是蛊惑人心,你们法家所谓的以法制人,何尝不是操控你效忠的君主!”
满宠冷笑道:“人性趋利,天生有强弱,若是按照什么自然之道,那么人与禽兽何异,而社会公平公义又将何存!”
满宠是法家的传人,诸子百家从创立开始就互相看不顺眼,一见面就喜欢辩论,看来这种情况已经成为本能了。对于诸子百家这种打招呼的方式让秦戈有些无语。
看到二人还要继续互喷,秦戈连忙横到二人中间,笑道:“许先生乃是大才,又是农家,我自由领的规矩,能者上,庸者下,先生要想在自由领传农家之道也不是不可以,如今临近春耕,如果先生能给我一份圆满的春耕计划,先生在此传道何尝不可呢?”
许垦眼中精光灼灼,这秦戈的胸怀和气概非常人道:“此话当真?”农家虽然名列诸子百家中的九流之一,但地位确一直很低,往往被朝廷和儒家世族轻视。
秦戈笑道:“如今自由学院初具规模,但是学院所受内容过于单调,我本来想在学院内设法家分院,用于传播法家学术,如先生有意的话,我也可设农家分院,让先生开学授课如何?我可以向先生保证,你的才能绝对不会在自由领埋没,如果先生觉得自由领束缚住你的双翼,你可以随时离开另谋高就!”
许垦听闻后脸上闪过激动,自古除了儒家,朝廷没有人真正让其他诸子百家进入书院,秦戈此举可以说让许垦突然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连忙抱拳道:“士为知己者死,许垦万死难报主公的知遇之恩!许某请辞,我想在牟县转转,春耕之前一定给主公一个春耕方案!”
秦戈挽住许垦摇头道:“今日我刚光复县城,正欲杀猪宰羊犒劳三军,也给先生接风洗尘如何?”
许垦再拜道:“农家祖训有言,无劳不食,攻城杀贼乃是将士的功劳,耕之无颜享受,待耕之建功之时主公再言犒赏接风!”说完许垦转身下城,大步流星离去。
秦戈感慨道:“真乃高士也!”
满宠点头道:“农家以务实闻名,但他们行事唯农一道,有非常严重的小农思想,虽然擅长农务,但历来不被统治阶层接纳!”
秦戈回头看着满宠道:“我早就想在自由学院设立法学分院,主要让你来传播法学,培养法政人才!”
满宠脸色微变道:“主公!您对宠的苦心,宠心领了,只是让诸子百家在领地传道,可能会出现鸠占鹊巢的局面,你要三思啊!”
秦戈倒是不以为然道:“春秋战国时诸子百家之所以兴起,那是因为当时军阀割据,百家势力在诸国的夹缝间逐渐兴起,并成了气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百姓愚钝,没有开化,思想封闭,容易被人蛊惑,而现在自由领,异人和原住民杂居,异人的新潮思想逐渐在影响原住民,而我想趁这次毛玠取士的机会,进一步扩大自由书院,启迪民众智慧,法学、农学只不过是培养人才,开阔眼界的一种手段而已!而重用农家,可以让他们先进的农务技法用之于民,为自由领积攒浑厚的根基,便于我们将来,争取天下!”
“天子昭告:天降奇灾,盗贼风起;黄巾妖道,蛊惑百姓,今秦氏义士戈,响应朝廷号召,组建乡勇,讨贼有功,此等义举,为国为民,朕龙心大悦,特赐秦戈为‘救国义士’,加封男爵,赐衔伐贼都尉,赏金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