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仁看着精神焕发的臧戒,知道老爷子的秉性道:“父亲到自由领以后好好保重身体,至于舜儿……”
臧戒拉住臧舜的手道:“舜儿是臧家子弟,不能再回土匪窝!嗯!主公!所谓好事成双,我家舜儿和这位小哥年龄相仿,不如你也收他做义子,让舜儿跟着你成才,我百年之后也有面目见列祖列宗!”臧戒的脑回路让秦戈一直处于掉线状态。
看着这个虎躯豹眼的少年,臧舜也是未来的历史名将,而且是臧霸之子,如果能结亲和臧霸之间的关系也将愈加巩固。
“拜义子之事乃是臧舜人生大事,必须有父母同意,然后告祭祖宗,择良辰吉日拜天,才可!此事在下以为必须先征求臧霸大人的意见!”毛玠出列向秦戈抱拳道,此时是秦戈进军朝堂的关键时期,最好不要和泰山匪众有过深的瓜葛,尤其是泰山匪首臧霸,所以毛玠变相的出来阻止。
臧仁也连忙道:“父亲!礼法不可不尊,即便大哥再不孝,也是舜儿的父亲,此事必须要经他同意啊!”在众人的劝说下,臧戒在臧舜的陪同下,跟着高堂隆离开了。
臧仁苦笑道:“家父给大人添麻烦了?”
秦戈笑道:“伯父乃是泰山郡的擎天之柱,有他辅助我掌管民政,我做梦都会笑醒!”
臧仁将臧霸的邀请说了出来,秦戈欣然道:“如今泰山形势如同累卵,我们泰山男儿就应该同舟共济,共保泰山!七日后,将军亭我一定会去赴宴!”现在臧霸的父亲都在秦戈手下任职,对于和臧霸的合作,秦戈是疑心尽去、欣然应允。
……
兖州府,假山亭台楼阁遍布的小园内,丝竹之声隐隐传来,府门外,一个白面秀士躬身而立,门前站着几个小厮正眯着眼打量着秀士。
“你是何人啊?没有大人的请柬我们很难办的?”一个小厮斜眼撇着白面秀士慢悠悠的道。
白面秀士抱拳道:“在下陈宫,字公台!奉太守之命前来谒见,还请劳烦通报!”
“你说通报就通报!我家府邸出入皆是名门望族子弟……”说着小厮搓动手指,向陈宫讨要好处。
陈宫眼中闪过怒气,但很快压下来,再拜道:“这位小哥,我实乃刺史大人邀请而来,我此时囊中羞涩,确无半分银钱!”
小厮一听没钱,顿时大怒道:“你这穷酸病鬼样!你这样乞讨要饭的老子见多了,给我滚!”说完用力一推,这小厮是个金品武将,推动时用了真力,陈宫不察,直接被摔出去,在雨中泥泞中摔了个驴打滚!众小厮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陈宫从地上免为其难的爬起来,脸上浑身都是泥水,怒目盯着小厮道:“狗眼看人低!你……”
“混账!你说什么!”小厮大怒,从腰间拔出利刃,提着刀冲向陈宫,看样子是要杀了他,陈宫大惊失色。
“住手!”这时府门推开,一个身穿绸缎服的老者走了出来喝道:“刺史大人府前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众小厮连忙收刀向老者作揖道:“见过老管家,这里有个要饭的兄弟们正要打发走!”
老者扫了一眼陈宫,对着一众小厮喝问道:“老爷传见一个叫陈宫的,怎么还没来?”
陈宫抹去脸上的水污道:“在下便是!”
老管家眼皮都没抬一下,道:“老爷有请如何来迟?乡野的野民,一点规矩也没有!”
陈宫心中充满了憋屈,他在此地苦苦熬了一个多时辰,还不是这些恶仆挡道,陈宫愤然道:“在下早已到此,皆是这些小厮……”
“快点走!没点规矩!”老管家不耐烦的催促了一下,便不再理睬陈宫,径直向府中走去。
陈宫愤然,几个小厮不屑的发出冷笑,陈宫拳头紧握,此时他感到无比的屈辱。
“叫花子!老管家亲自来请是你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还不跟紧!看你这吊样!”
陈宫胸膛剧烈起伏,不过最后低着头走进了刺史府,身后传来小厮们不屑的讥笑。
陈宫踏入刺史府,整个府邸内充斥着酒肉和胭脂水粉的味道,走廊上一个个身穿华府的衣衫的贵公子喝的已经有些意识不清,搂着一个个舞女,凭着栏杆或在假山中做着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甚至还有些男童,场面极度的奢靡和淫乱。
陈宫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老管家淡然道:“刺史作为封疆大吏,王公贵族的生活不是你能理解的!作为新人就虚心学吧!你们这些寒门秀才,以为有点学识尾巴就翘到天上,这世界上有才的人多的是,想要进这个门,就要懂规矩!”
老管家带着陈宫穿过层层的走廊,最后来到一处会场,此时太守刘岱坦胸露腹正与一群歌姬追逐嬉戏。老管家便安静的立于一旁不言语,陈宫向前一步抱拳道:“陈宫拜见刘大人!”
刘岱停了下来扫了一眼陈宫,被陈宫的狼狈之象逗得哈哈大笑道:“公台何至于此乎?怎落得如丧家之犬焉!”场中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