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伤者被送走不久,丁赫也离开现场,赶到了三十公里外的姐姐家,看望父母。
这也是丁赫请假的理由。
否则万一事后有人问起,无法自圆其说。
正因为姐姐跨市出嫁,又恰好父母在姐姐家暂住,也才显得此次出行无比丝滑自然。
再一次得见父母亲人,丁赫既感慨又惭愧,但也没有多加逗留,仅待两天便返回了合原市。
现在形势复杂,杜氏叔侄也可能随时出招,丁赫必须早做多手准备才行。
原想着救下新市长,趁机抱大腿,但看现在形势怕是要悬,那就得从杜氏叔侄这边下手了。
回市里当天,丁赫戴着墨镜、棒球帽,脸上粘了胡子,去到市第一医院住院部。
连续找了三个楼层,终于在第九层“服务监督台”上,看到了目标人——尤晓蝶的照片,随后又和她本人对上了号。
下楼路过公示栏“荣誉榜”时,还看到了尤晓蝶一些个人信息。
尤晓蝶,女,二十五岁,一九九七年参加工作,市卫生学校毕业,市第一医院护士,连续三年市级卫生系统“先进个人”,并荣获“甘于奉献好军嫂”。
在丁赫的记忆中,尤晓蝶是杜槟的情人,还曾在二00五年被人撞破奸情,当时弄得沸沸扬扬,是杜乾坤好不容易才给摆平的。
从以上信息来看,和自己猜测的一样,现在他俩应该已经有奸情,否则不可能刚工作就评先进,更不可能每年都是,一个农村女孩没这么大能量。
确定这些内容之后,丁赫回到车上,观察着住院部进出的人群。
天黑的时候,尤晓蝶出来了,骑着重庆80小摩托,离开了市第一医院。
丁赫启动汽车,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尤晓蝶一路向南,在临近城郊的时候,拐进了一条巷子。
丁赫把汽车停放在路边阴影处,快速到巷口张望。
此时尤晓蝶已经停住,正打开巷中一户院门,往院里推摩托车。
很快,人和车都进了院子,巷中传来关院门声响。
丁赫稍等了一会儿,正准备到巷中抵近观察时,忽然听到汽车发动机声,巷子另一端还出现了光亮。
他赶忙隐住身形,继续观察。
不多时,汽车声停歇,灯光随即熄灭,一个模糊的身影进了巷子。
虽然巷中光线昏暗,但看其身形和走姿,丁赫觉得此人和周槟很像。
真有这么巧?
丁赫不禁小有激动。
来人走到中途,拐进了一户小院,正是尤晓蝶刚进去的院落。
听到关院门声,丁赫穿上鞋套,戴好手套,蹑足潜踪,小碎步到了那户院门前。
院门很普通,和其他家基本一样,都是铁院门,带门头。
但门上的“军属光荣”牌异常醒目。
丁赫透过门缝观察,发现来人已经进了正房,院子西侧有小房和煤仓,院面铺着水刷石。
确认了院中没有异常,丁赫手扒墙头边沿,缓缓探出头去。
我靠,这就啃上了?
正房外屋里,尤晓蝶穿着睡衣,已经和来人抱在一起,正啃得难解难分。
不多时,两人相拥着,踉跄地撞进了里屋。
怎么办?
择日不如撞日。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丁赫很快拿定主意,身子稍稍一纵,便跨上墙头,轻轻地落到了院中。
然后快速到了东屋窗根儿下,希望能找到窥探之处。
可窗帘遮满了窗子,边角都压得严丝合缝,根本看不到里面一丝情形。
这怎么行?
丁赫下意识地大猫着腰,沿着窗台慢慢摸索,很快摸索到了屋门处。
手指刚触到门扇的时候,屋门竟然开了。
这可把丁赫吓了一跳,赶紧抓住门扇边沿,以免发出“吱扭”声响。
丁赫稍稍冷静了一下,既没听到门响,也没发现有人出来,反倒传出令人销魂的声音。
卧草!这得有多激动,竟然门都不插了。
这也说明,里屋人已经习以为常,自认为反锁了院门,根本就没想着有人跃墙而入。
免费看大片,岂可错过。
丁赫贴着门扇缓缓直腰,又透过玻璃窗边沿观察,并未发现异常,于是侧身从门缝进去,又轻轻掩住了门扇。
然后轻手轻脚,到了东屋屋门旁。
嚯,怪不得声音那么大呢,闹半天里屋电视正播放着岛国A片,透过门扇上方玻璃看得清清楚楚。
不对,不只是岛国男女声,外国人怎么会说“槟哥”、“蝶妹”呢。
丁赫觉着刺激的同时,打开录音笔,放到了门扇旁。
一段少儿不易的声音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