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长,黑灰色的。”丁赫急急比划着。
“是这样的吗?”方语取出一支笔来。
大姐,有没有搞错?你也太幽默了吧?
丁赫看到那只笔,差点笑出声来,于是也懵懂地说:“好像差不多。”
人们目光在二人间穿梭,都不禁纳闷:这支笔怎么了?是重要物证?
示意关兴宇推动轮椅,丁赫到了方语近前,接过那支笔端详着。
“诶,不对,不对,不是这支。”丁赫摆弄了一番,忽然急急否认起来。
“不对?还有哪支?”方语也一脸茫然。
大姐,别逗了好么,你要搞死我呀?丁赫不禁腹诽。
其他人看得很是懵逼,就连项援朝也不由得微微皱眉。
杜槟更是暗骂不止:别他妈丢人了,打情骂俏去没人的地儿。
“我说的那支,在我裤子口袋里放着,住院这几天不知去哪了。”丁赫又比划起来。
方语忽然“哦”了一声:“你说那支呀,那天我在病床旁边捡了一支,想着等你醒来给你,后来放哪去了呢……书记,我回去找找。”
项援朝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心中有些不悦,总觉得像是开玩笑。
方语起身离座,出了会议室。
现场稍稍静了一下,渐渐响起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杜槟少许懵逼后,来到丁赫身旁讥讽起来:“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的事实面前,都是纸老虎。”
“不要妄想倒打一耙,更没必要拉别人下水。”
“只要别人脑子够数,是不会信你胡扯的。”
这话就有意思了,分明是内涵方语脑子有问题。
有人觉着这么讲不合适,对杜槟的恶评又加两成。
但也有人觉得很解气,甚至还刻意嗤笑了两声。
如果放在往常,杜乾坤可能会适当敲打侄儿,但现在也跟着笑便宜。在他看来,像方语这种毛嫩的女人,就适合杜槟这样的愣头青挤兑。
不多时,现场便形成了以讥讽为主的气氛,笑的人更觉可笑,生气的人越发生气。
此时的丁赫脸色铁青,嘴唇都在不停地抖动,关兴宇、张兴义也生气地虎着脸。
气死了,气死好,一了百了。
看着丁赫气急败坏的样子,杜槟真希望见证人被当场气死。
“咔咔咔”,一阵女士皮鞋声响动,方语推门进来了。
“刷!”
一众目光投了过去。
“是不这支?”方语举着一支录音笔,走向丁赫。
“对,就是这个。”丁赫接过录音笔,立即满脸欣喜。
哇!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大多数人都期待起来。
杜乾坤叔侄先是双目圆睁,后又眯起了眼睛,想要彻底看透这个东西。
“这就是我的证据。”丁赫举起录音笔,向着现场展示。
随后丁赫到了项援朝近前,压低声音说:“书记,这里面有些内容……不适合扩散。我建议除了直接当事人外,收听人群控制在一定范围。”
项援朝盯了一会儿丁赫,然后向身旁秘书吩咐。
贺海亮接收到指令后,立即当众宣布:“除了副厅级以上领导和五名当事人外,其他人全部退场,并不得在室外逗留。”
怎么不让我们听了?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人们既酸又无奈,只得悻悻地离开了会议室。
个别人还不死心,还想扒门缝,但看到跟出来的贺海亮,只得下楼而去。
这样一来,现场只剩下二十多人,偌大的会议室冷清了好多。
“这支录音笔里,有当时的实况录音。书记,我可以播放了吗?”丁赫再次请示。
项援朝点点头。
丁赫拨动了录音笔开关。
“丁副主任,跟我去办点事。”
听到录音笔里的第一句话,甄君梓不由得身子一栽歪,假如没有桌子支撑绝对摔倒。
“什么事?”
“就是……一两句说不清,到了就知道了。”
听到这两句对话,人们立即意识到一个问题,甄君梓现场作证与录音自相矛盾。
接下来的录音,是甄君梓打电话声,然后是丁赫的追问。
这里面的对话,同样说明一个问题,丁赫并非刻意跟着甄君梓,而是甄君梓要把丁赫忽悠到某个地方。
录音里出现了杜槟的声音,并非是丁赫先挑衅,也没有毁掉信件内容,完全是杜槟先搞事。
再之后是杜槟出示信件,对丁赫的指控。
“为讨好女领导,替女领导解决生理需求,甘愿……”
这句话一出,举座皆惊,录音也适时暂停。
尽管方语已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