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阿嚏。”
高褆威忽然连打了两个喷嚏,这才意识到窗户还开着。
于是冷哼着关上了窗扇:“哼,特么地就知道成天犯骚,也不嫌臊得慌。”
然后自言自语地回到了座位上:“刚才我是不很男人?”
哎呀,那娘们太恶毒,指定不会善罢甘休。
高褆威想起苟欢蕊的为人,尤其刚离去时杀人的眼神,立即给丁赫去电话,讲了刚才的事。
当然了,他主要说了苟欢蕊的敌意,还有比赛情况,并没提苟欢蕊后背湿了。
丁赫正在农村家里,收看不到央五节目,也看不到省台二套转播,并不清楚比赛细节,前世只记得杨飞没拿到这个冠军。
听高褆威说完,丁赫基本了解了比赛情况,知道苟欢蕊找高褆威纯是讥讽、挑衅,不承想被高褆威反怼了,肯定她会怀恨在心。
“高哥,今天你的话忒给力了,对于这种货色,就得这么怼,否则她不知道自个姓什么了。”
丁赫首先肯定了高褆威,然后安慰道,“你放心,就她那样的,她不挑衅便罢,否则让她自取其辱,转圈丢人。”
“最毒妇人心,何况她本来就不是好鸟,使坏肯定不择手段,还是小心防备为妙。”高褆威很是谨慎,显然心里仍不踏实。
“没事,比她赖的人我见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她所谓的审计、监察,那不过是她的主观臆测,根本无足为据,咱还怕她查不成?如果她真那么做,最终只会打她脸,也会被单位人更不耻,甚至她都混不下去。”
高褆威安定了好多:“你心里有谱就行。”
丁赫又嘱咐道:“至于预热内容,继续按原计划播出,否则真以为怕她呢。”
“行。”
“那就这样。”
丁赫结束通话,沉吟起来。
他倒不担心苟欢蕊会搞事。
即使没有今天这一出,苟欢蕊也会找自己麻烦,因为那个骚*货已经盯上自己了。
苟欢蕊找麻烦又如何?回击就是了。她不就是以躺为特长吗,还能玩出多大的花来?
丁赫现在比较担心杨飞的状态。
叱咤冰场十数年,战绩辉煌,这次更是背负着创造历史的重任,结果首战1500米,竟没拿到任何奖牌,这对生性要强的杨飞打击绝对大。
她能不能抗下来?
上世的结果丁赫知道,但并不敢保今世不出偏差。
对比上世,自己因为重生,人生轨迹变了。
杜槟也受自己的重生影响,由步步高升变“监生”,最起码仕途凉凉了。
和自己有关的人,比如方语、杜乾坤、雷万廷等等,都跟前世有所不同。
又怎敢保证杨飞的轨迹一如既往。
千万不要影响杨飞的成功路。
但这只是美好希望,现实是她首战失利了,需要扛住,并硬生生的冲过去。
话好说,事难办。
毫无疑问,就冲杨飞的实力与过往成绩,她这次失利不在于竞技状态,主要还是心态。
杨飞目前最大的对手,不是同场竞技的运动员,而是她自己。
她背负的压力太多,来自方方面面,有自身为国争光的使命感,有社会各届的强烈期望。
这些压力既是顽强拼搏的动力,也给她造成了沉重负担,往往会在关键时刻影响发挥。
“放下包袱,轻松上阵”,话好说,事难做,除非不在乎。
要不要帮杨飞缓解一下压力?
还是算了吧。
自己只要一联系,就代表着关注,就是给杨飞增加新的压力。
相信凭多年的参赛经验,凭多次傲视冰场群雄的战绩,凭异于常人的强大心理,杨飞一定能够战胜自我,登顶巅峰。
哎!对于杨姐来说,恐怕又是一个难眠之夜呀。
的确如此,杨飞根本毫无睡意,也没有睡觉的概念,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懊悔、惭愧,还有可怕的不自信。
今天的这场比赛,杨飞非常期待,志在必得,也绝对有夺冠优势。
尤其前期轻松通过预赛,并打破世界纪录,杨飞的期待更强烈了。
结果这种强烈的势在必得感,反倒适得其反,竟然连奖牌都没摸到。
怎么会这样?
难道我真不行了?
杨飞脑海不禁闪现赛后的种种场景。
场边等候的教练:“杨飞,你是杨飞A,冰上女王,不是浑浑噩噩的梦游者。”
“你的灵魂呢?刚才赛场上有灵魂吗?”
“你自认江河日下,自甘昨日黄花,自暴自弃了吗?”
更衣室队友们:
“你是大杨飞,是我的偶像,难道你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