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进屋的是鲁心甜。
鲁心甜说,现在已经四月十号,还没有何靓含参赛的消息,村里电话也联系不上,她不放心,想去何靓含家看看。
丁赫同意了鲁心甜建议,还给她派了张义火同行。
这两人都是小组成员,奉丁赫指示出差,无须特别请示,只需和单位备案即可。
四月十二日中午,丁赫接到鲁心甜汇报,她和张义火到了何靓含家,何靓含不在,跟人出去打工了。
四月十三日下午,丁赫正在海选现场,又接到鲁心甜电话。
鲁心甜汇报,在县城找到了那个中间人。中间人说他只是负责牵线,带孩子们走的是个西北人,一同去的有二十多个孩子,说是在玩具工厂做积木。
丁赫感觉这事不简单,嘱咐二人继续小心寻找,一定不要盲目涉险,有特殊情况及时汇报。
这边丁赫刚结束通话,高褆威已经来到近前:“丁组长,到底是周末,人来的真不少,就是唱的实在……只剩热情了。”
丁赫笑着道:“这很正常,本来就是普通民众嘛!如果普通老百姓都是帕瓦罗蒂水平,还有那些专业歌手什么事?”
“再说了,现在刚开赛,要的就是勇气和热情,这就足够了。”
“合原市七百多万人口,总有唱得好的,再说也不排除外地有实力的来合原参赛。”
“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搞好保障与服务,继续加大宣传力度,朝着人人皆知的方向努力。”
高褆威没再多说什么,继续投入到热火朝天的海选工作中去。
高褆威是顾问,也是海选活动艺术总监,就是为节目质量服务的,因此他必须要盯好开局。
封丽丽也是顾问,首场海选又是在合原进行,因此她主要负责后勤保障、组织协调。
至于丁赫,那可是项目组真正的一把,只需把握大局,负责拍板即可。
毕竟开全国栏目先河,合原市更是开天辟地第一次,种地还不到时候,连日来,到场的人真不少。
大多数人都当做是赶集,看热闹,真正参赛的并不太多,唱得也多是荒腔走板。
一周多下来,高褆威又心里没底了,直接找到了丁赫办公室。
“丁组长,这水平实在不敢恭维呀。”高褆威递过了录像资料。
丁赫把录像带放到播放设备里,顿时响起千奇百怪的声音。
用千奇百怪形容,绝不是讽刺,的确是难以想到的声音。
明明是一首民歌,硬是被唱出合原味的黄梅戏,外加合原老调、华兴坠子。
地地道道的黄梅戏歌,偏偏又成了说唱与通俗演义,调门也是忽高忽低。
这哥们更有意思,方言太重,“黄土高坡”听着像“广古刀钹”。
在丁赫观看视频的时候,高褆威也在观察丁赫表情,并没发现嫌弃甚至失望的表情。
高褆威不禁狐疑:专业和非专业的认知区别这么大?还是他的期望值本就很低?
丁赫听着听着,忽然加快了倍速,原本已经不在调上的唱腔,更是瞬间飞到爪哇国去了。
这是魔音吗?
高褆威正不知如何形容时,丁赫竟然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前仰后合。
看看,被气着了吧?
高褆威还以为丁赫是气成了这样,丁赫已经冲他招手了:“快看看,好玩不?”
高褆威凑到近前,看着倍速下夸张的姿势,听着魔变后的“噪音”,忍不住笑了起来。但他的笑与丁赫不同,即使也有被逗笑的成分,但他很觉隔应。
“这些东西千万留好了,都是最原始素材,以后都能用的上。现在就从已有的这些素材里,选取一些代表性的片段,剪辑合成,放在现场和电视上播放。”丁赫嘱咐道。
高褆威想不通,但并没反驳,他知道反驳没用,也是不明智的。
“另外还有广告的事,我想和你探讨一下。”
高褆威干脆换了话题,“冠名赞助目前报名的不少,有十多家,是不是把底价抬高一些,二百万起起价太低了。若是最后被人三四百万拿下来,咱们就太亏了,毕竟这可是贯穿整个比赛的冠名。”
“目前有意贴片式广告的不多,总共也就二十来家。以十五秒计价,广告段很多,即使这些家都参与,也不太充足。现在他们大概出价在五千左右,咱们是不是标价再下调一些,否则难免都吓跑了。”
丁赫马上严肃地说:“冠名赞助底价咱们不往高提,要让他们互相抬价。他们心里明白,这可是唯一的,要先用低价位拴住他们,参与竞争的越多越好。”
“就就好比赌博一样,要让他们步步上钩,欲罢不能。当然了,我们不是忽悠,更不是欺骗,而是要让他们物超所值。”
“这个栏目绝不可能只是一季,也许会搞好多年,必须要把标的额吵起来。吵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