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转移话题。”骆馨妍笑着道。
丁赫认真地说:“我没开玩笑。昨天好像就是这个人,只是当时时间短,没太注意。”
看丁赫不像开玩笑,骆馨妍这才严肃起来:“怎么办?过去揭穿他吗?”
“没有证据怎么揭穿?也许还会打草惊蛇。”
丁赫否定了这个作法,然后又说,“只怕他通过车辆掌握到你的信息。”
“这个尽管放心,不会的。”骆馨妍很是自信。
丁赫没再追问,看到已经有人清理院前垃圾,驾驶汽车离开了现场。
过了几分钟,骆馨妍追问道:“那人是什么来路?还在跟着吗?”
丁赫说:“什么来路不清楚,不过并没跟上,大概率是盯着院落,很可能会了解到我的信息。近几天,假如你忽然联系不到我,还请帮忙寻找,以免我被人套头打闷棍死于非命。”
骆馨妍惊呼道:“真的吗?可别吓唬我。你是不知道点什么?”
丁赫淡淡地说:“我上哪知道去。也就是以防万一,随口一说。”
尽管丁赫只是随口一说,骆馨妍却担心不已。
两人分开后,她过一会儿就联系,十多个小时里打了五十多次电话。
直到半夜才不再联系,然后各自上床休息。
丁赫没有返回合原,而是继续留在省城,住在招待所里。
他得趁着近两天有时间,好好了解一下拆迁信息,决定要不要尽快签订拆迁协议。
虽然拆迁办近期没有集中组织签约,但个人上门去签约一直在进行着。
夜色越来越重,整个城市都进入了梦乡,但有人却没休息,比如庞雄才、苟欢蕊。
一开始,两人是因为折腾没睡。
后来则因为苟欢蕊接到了盯梢人电话。
盯梢人上来便说:“今天那些人又去闹腾了,做了好多易拉得展示,都是叙述不公,还招去了记者。”
“经过了解,闹事的是原房主老婆牛金娣,还有她家亲戚。”
“闹腾到中途的时候,去了两拨找茬的,直接冲散了牛金娣和亲戚。”
“丁赫在路边车上目睹了整个过程,同在的还是昨天那个女人,不过汽车换成了宝马,一会儿我把车牌号发你。”
苟欢蕊看了眼庞雄才,追问道:“现房主是谁?跟丁赫有关系吗?”
“现房主叫杨金凤,我也只是听说,没经过核实,我担心打草惊蛇,不知是否跟丁赫有关系。”盯梢人如实回答。
苟欢蕊又问过几个细节,肯定了盯梢人的工作,答应明天付清尾款,然后挂了电话。
庞雄才笃定地说:“丁赫绝对跟那里有关,而且关系不浅,否则不可能一再出现。”
“我怀疑,那两拨人是他找去的,就为了赶走前房主老婆。”
“那个同行的女人也很关键,宝马车应该就是她的,可以通过车牌查一下信息。”
苟欢蕊立即恭维道:“还是领导有水平,直接看到问题实质,主打一个稳准狠。”
“老子稳准狠的地方多着呢。”庞雄才“嘿嘿”笑着,整个身子扑了上去。
刚开始,庞雄才架势的确很凶,好像年轻了二十岁似的,可到关键时候……
唉,人老不讲筋骨为能,还得药丸助力冲锋。
总之,不管是人力还是药效,庞雄才都很满足,满心期待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庞雄才连着打出几个电话,中午前全都有了明确回复。
宝马车是一家评估机构的,这家机构在地产评估界非常有名。
杨金凤是丁赫的母亲,与其父都是下岗职工。
副省长查这么点事,还需要好几个小时?
读者大大,这可是世纪之初,好多信息都没联网,而且还得私下去查,这已经够快了。
假如换做普通人,一周都未必摸到正确渠道的门。
庞雄才得到消息,顿时大喜:“原企业一般职工,现在的下岗职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也没有其他额外进项,上哪去弄数百万元?”
“分明是替儿子担名,以隐瞒房主真实身份,故意不用父名也是基于这点。”
“房产评估的人两次到现场,分明是帮他估测价值,以便和拆迁部门讨价还价。”
“小小年纪就有这种心思,假如不是知道他底细,还以为是高官子弟呢。”
“丁赫呀丁赫,你固然聪明,也够张狂,可为啥就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
“悄悄把这么多钱藏起来,等着风头一过,再一点点拿出来花,何至于现在暴露呢。”
“哼,人心不足蛇吞象。”
看着庞雄才兴高采烈的样子,苟欢蕊忽然泼了盆凉水:“不对不对,房产已经在他手里,原房主还去闹腾了半个多月,那就不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