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跟省委领导叫板呢?”涂力东直接点出问题实质,彻底把丁赫放到省委对立面,也撕开了章德䘵打马虎眼的遮羞布。
老子就是要你们斗,就是要祸水东引,否则老子就完了。
固然涂力东属于卜系,应该维护卜系大首领的权威,但和自己的身家前途对比起来,这又算个屁。
若不把章德禄牵扯进来,自己和弟弟肯定最先倒霉,绝对成为卜系的牺牲品,还维护卜系个毛呀。
涂力东这如意算盘打的,全楼都听到了,章德䘵还怎么装?
省委副书记、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不要面子吗?
应该说是省委不要面子吗?
章德䘵明知涂力东包藏祸心,可也不得不踩进去:“丁赫,你要指挥省委工作吗?根本不把省委放在眼里吗?”
这个帽子扣得太大了,党员不把党放在眼里,简直就是找死。一旦坐实这个罪名,虽然不至于杀头,但政治前途也彻底凉凉了。
看到这样的僵局,李贺图不得不暗叹一声,开了腔:“章书记,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好,处理眼前麻烦才是亡羊补牢之策。”
不说为好?
章德䘵稍稍一愣,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李贺图这话厉害呀,同样是一顶大帽子。
自己口口声声“省委”,若是传开的话,甚至传到省委书记耳朵,就犯大忌了。
省委第二副书记竟然私自代表省委,想干什么,要夺权吗?
注意到李贺图如此维护丁赫,方语既替丁赫高兴,也不禁纳闷:李贺图与丁赫关系这么近?难道和那个律师女孩关系重大?
还真让方语猜对了,当然是跟骆馨妍有关。
从李贺图本意来讲,能到现场主持公道,确保丁赫不被冤枉,已经是看骆馨妍面子了。
现在丁赫得理不饶人,大放厥词,分明是自寻死路,李贺图实在没必要卷进去。毕竟和得罪省委同僚相比,丁赫的身价远不值得卖力维护。
可是看到入股协议上的骆馨妍名字,李贺图又不得不继续力保丁赫,否则就是不顾骆馨妍的利益,无法和骆亦民书记交待。
丁赫肯定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才特意裹挟我的,这小子太油了,根本不像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李贺图真的无语,不过也很欣赏丁赫的老道。
章德䘵没看到入股协议签名,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只以为李贺图与丁赫关系非同一般。
自己被李贺图抓到把柄,章德䘵不得不趁坡下驴:“多谢李部长提醒,我让手下废物气糊涂了。”
然后他脸色一黑,厉声喝问:“涂力方,原房主家属多日带人闹事,严重扰乱社会治安,我已第一时间责令你去处置。处理的怎么样了,还没有结果吗?”
涂力方心里骂着MMP,嘴上还得小心回复:“书记,已经控制主要肇事人,也对同伙做了调查,目前正全力缉拿幕后指使者,我马上去追问进度。”
“立即跟进,现场追问,必须维护现有产权人利益,给社会和公众圆满交待。”章德䘵沉声命令着。
“是。”涂力方应答一声,打出了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里面便传出兴奋的声音:“队长,刚刚抓到指使者。”
“抓到了?好。精神可嘉,效率颇高。”涂力方看似表扬手下,却是变相肯定自己。
手机里又说:“这家伙还挺狂,说他不是一般人,是什么副……”
“管他什么来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咱们只讲依法办事,马上把他们押来。”涂力方厉声打断,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章德䘵觉得多少有了些面子,借机对涂力方予以了少许肯定,但也狠狠训斥了一通,和家长训孩子同一道理。
时间不长,进来三个人,两名警察押着牛金娣。
与一天前相比,牛金娣简直变了个人。
那时候亢奋无比,好像一只鼓胀的气球。
如今活像一个干瘪的猪尿泡,不但不再支楞,还不时流出尿水来,两只眼都肿成青蛙眼了。
“我不是要闹事,是要救我男人呀。”牛金娣根本不能独自行走,完全被俩警察架着,鼻涕眼泪全都进嘴了。
“扑通。”警察一齐撒手,牛金娣顿时扑倒在北侧地上。
“青天大老爷,替民女做主呀。”牛金娣并不认识这仨人,只知道冲着中间作揖。
章德䘵冷哼道:“当初你家负债累累,好心人三百多万买下小院,替你家解了燃眉之急。可你不思感激,反而鼓惑一帮恶亲,大肆抹黑,恣意讹诈,是何道理?”
牛金娣哭得泣不成声:“青天大老爷,民女知错了,可民女也没办法呀。”
“挨千刀的续少,先给我家马勇塞女人,又骗他赌博耍钱,硬说马勇借了他五百万,活活把人扣了二十多天。”
“他跟我说,除非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