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威想了一下,说:
“他的样子我倒还记得,此人大概二十五、六岁,长得很瘦,但体态均衡,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面貌嘛一般,我只记得是一张长脸......”
那涵听了荣威的话,一时也有些茫然。
她看着关忠诚,问他:
“老爷,当年跟我到夷陵城的那些下人,后来都被你安排在各个铺子里做事,你应该比我熟,刚才荣管家说的这个人的样子,你可能想起是谁?”
关忠诚摇摇头,“荣管家说的此人形象,当年跟着你到夷陵的小厮有好几个都是这番模样,我一时还真不知道他指的是谁?”
荣威说:“老爷、夫人,此人出现在我眼前时正是您们去荡阳城这段时间,那次他好像是来府里办一件什么事情,我跟他也只在大门口打了一个照面,当时他从府里出去,我从府外办事回来准备进府,两人擦身而过,所以我只粗略瞧了一眼......”
关忠诚点点头:
“荣管家只看了一眼就能说出以上这么多情况,实属难得,看来今天晚上我们是找不出这个人了,不过当年跟夫人一起过来的小厮也就那么几个,倒是不难排查,明日天亮后,荣管家跟我出府去各个铺子走一趟,挨个相看一遍便能找出。我现在发愁的是秋菊的尸首,荣管家,这丫头本就是个孤儿,当年在街上讨饭被我和夫人收养的,如今也没有人帮她料理后事,只有我们出面了。”
荣威听了便说:“老爷、夫人,秋菊既死,也不能复生,再说仵作也验过尸首了,我觉得府里还是将她尽快安葬为妙,至于凶手嘛,天亮了肯定就真相大白了。”
这时那涵说:“老爷,荣管家说的是,秋菊既死,便尽早让她入土为安吧,此时趁着府里下人都休息了,便让荣管家悄悄找几个下人去荷香院,先把人悄悄抬出府安葬了,后面的事情我们再慢慢解决。”
关忠诚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
他看向荣管家,“如此,今夜便麻烦荣管家安排几个可靠的下人,连夜去荷香院将尸首抬出府安葬吧。念在秋菊服侍了夫人几年,便给她买一副薄棺。”
荣威赶紧答应着急急走出书房,自去办他的差事。
那涵对关忠诚说:“老爷,既然事情已经安排妥了,那我便也回兰香院了,春花那几个丫头到底跟秋菊姐妹一场,我让她们去荷香院跟秋菊告个别,也算全了她们这辈子相识一场的缘份......”
关忠诚站起身,扶起那涵说:“我今日也累了,咱们便一同回兰香院吧,你叫其它三个丫头都去荷香院看看去。”
那涵得到了关忠诚的首恳,便由着关忠诚扶着走出了书房,她对等在外面的夏荷低声吩咐了几句,夏荷便对着关忠诚和那涵弯腰屈膝行礼道:
“老爷、夫人,属下先行一步,多谢老爷和夫人成全。”
那涵看着夏荷急急朝兰香院而去,知道她要急着去通知春花和冬雪,以防万一去得迟了,荣威安排的人已经将秋菊的尸首抬走了。
关忠诚和那涵此时也不着急回院子,便相携着缓缓朝兰香院而去,边走边说着秋菊这事。
“诚哥,我真的不知道阿娘当年给我配的小厮里还有武功高强之人,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
关忠诚说:“阿涵,我知道你不会瞒着我任何事,荣管家起初跟我说起这事时我便是如此回答他的。”
那涵心里颇为感动,她抓住关忠诚的手,说:
“诚哥,谢谢你如此相信我,明天一早你先带着荣管家去认人,等找到那个小厮,你们将他带到院里的书房来,我要亲自问问,秋菊一事是不是他干的?”
“嗯,那是自然 。”关忠诚答道。
那涵又说:“诚哥,我今天回到兰香院就问了秋菊最近的情况,春花告诉我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她说秋菊伤好后,很少待在兰香院,每天都往外跑,而且还一反常态从不说话,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几乎都快成哑巴了,诚哥,你说这事是不是很奇怪?”
关忠诚问:“竟有这事?”
那涵说:“春花那丫头虽然话是多了点儿,但她从来不乱说,这应该是实情。”
“如此一年,这秋菊之死定不简单,她会不会是知晓了什么秘密被人下了哑药?下了哑药还不放心,紧接着又动手杀了她?”关忠诚分析。
“诚哥,真的有这么可怕?她一个内宅丫头,能知晓什么秘密?”那涵大为不解。